摄像头调节了角度,倾斜着正对床底。 她离开这个房间,等待在隔壁,观看监控视频。 这种充满了恶意的心情有些熟悉。 她想起当年的李经理——要把江湄从她手中夺去。 她这些年没有杀过人。但唯独这件事,她不能容忍。她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她只是要守住自己应该拥有的东西。 今天是夜班后的假期,现在是将近中午十一点。 韦叶一直没吃饭,上腹的胃里烧灼着饥饿,下腹的生殖系统里酝酿着情欲。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江湄的监控视频,等待着“某个人”的到来。 但这个人迟迟不来,只有床底下平躺的江湄…… 在黑暗幽微中清晰可见的身体。 高清的镜头将他清晰拍摄下来,她看得到他的呼吸起伏——快得像是正在发病。 欲望没有平息的迹象,他的性器仍然硬着,随着呼吸的频率,好似隐约有抽动,色情到了极致。 严肃的约束衣布料坚硬粗糙,形状不体现身材,古板无趣,像套在棺材里…… 复活的骨灰盒,长出了阴茎。 “……” 她移开眼睛,厌烦地推开手机,不看自己的“作品”。 她只是想羞辱他,并不是想用这种变态的形式激发谁的欲望。 ——但是现在的江湄看起来很好欺负。 他确实是不能动的。可以骑他的脸。如果怕被他咬伤,可以把什么东西塞到他嘴里。也可以骑上去使用那个…… 那个射精很突然的粗壮肉器。 但在射精前也能撑十几分钟,射精后不会软,硬度依然足够,温度滚烫,还会自己辗转着磨蹭配合,如果没有避孕的顾虑,还可以继续骑…… 她不耐烦地翘起二郎腿,歪在沙发上,不想让自己继续想这些东西。 好像越来越潮湿了,她是想找出江湄在蓝山疗养院的同伙,也是想变相地与江湄隔离,让他在性欲煎熬中饱受折磨。她自信自己不是沉溺于欲望不能自拔的那种昏了头的疯子。 现在好像…… 屏幕里的光影忽然晃动。 套在约束服的江湄在床底艰难蠕动,眼睛在床底反光,像一只贪婪的猫瞳怪物,盯向摄像头。 正与她对视。 韦叶怔了一瞬。 她想起那年在那栋大楼里,所有跟随她的移动而转动的监控器。 那时候躲在摄像头背后凝视她的江湄,是不是与她现在的感触和心理…… “猫。”他嘴唇张开。 摄像头有粗糙的收音功能,但声音很小,经过实时的压缩传输有些扭曲,她只能勉强辨认出他的语气。 他在约束服里蠕动,窸窸窣窣地发出杂乱响声,在画面中逐渐放大,位移。 “我看不到你。”他沙哑地抱怨着,将性器摆放在她眼前。 “所以……”他吞咽着,垂涎道,“你可以悄悄发情。” 她才没有。 她烦躁地把二郎腿放下去,皮鞋落在地面上,响声清脆,带着怒气。 饥饿,燥热。 两种感觉渐渐混乱,发酵、膨胀变成“饥饿的性欲”。 对江湄的饥饿,对江湄的性欲。 手机里传来他模糊变形的耳语:“没人知道……摸一摸自己……使用我,取悦你。” “……” 在他垂涎热切的目光里,摄像头忽然怒气冲冲地转了个方向。 背对着他,正向房门,圆头圆脑的塑料外壳,像闹脾气的机器猫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