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沙哑。 “我问你,幻影旅团对你有多重要?”南音索性双腿都跨上沙发,倚着飞坦的身体,头越来越靠近他,越来越低下。哪怕时隔多年,当时的对话所积攒的情绪,此刻依然非常轻易的勾起了她的阴郁。 “你说,你可以死……” 她的呼吸变重,声音接近呢喃,“但蜘蛛不行。” 飞坦搂着她的腰一言不发,直至今日,他依然不认为自己的回答有什么问题。 “然后我说,如果我阻碍了旅团呢?”南音两手搭上他的肩膀,十指揪起了衣服褶皱,“你还记得回答了什么吗?” “……” 直到南音死死咬住飞坦的右肩,他才停止了沉默,开口时的声音极其冷酷,“我会亲手杀了你,不会给其他人机会。” 南音笑了一声。 “答对啦。”她没有睁眼,哪怕飞坦看不见,她也选择将所有复杂的情绪藏起来。她继续笑道:“这句话很伤人的。”她声音里听不出多少对这句话的在意,但具体在想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但飞坦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余光略过室内的装饰,不适的说道:“是你说的,不要对你说谎。”他这么对她补充着,神色莫名。 南音又笑了,在他肩膀上笑到颤抖。 有时候,飞坦不懂她。 但凭什么他又必须懂她? 飞坦身上永远有一股鲜血的气味,洗也洗不掉,他也不愿意藏起来。那是流星街的共性,骨子里的行为准则,是能够永远把其他人排斥在外的默契。 南音所说的那些话,是她能对飞坦诉说出口的极限。而那些曾经晦涩的情思。她永远也无法坦率的说出来,那些她真正感受到和飞坦在一起痛苦的根源。 揍敌客她可以叛逃,盗贼她也能够加入,手刃敌人无所谓,浪迹天涯也行,她只是接受不了,有那么多人在飞坦心底和她一样重要。 不,应该说更重要。 关于那张偷拍飞坦侧影的相片主人,她已经不太记得清一些具体的细节。 记忆里,芬克斯在调笑,“阿飞,这妞是不是我拉你去红区,追着我砍了三条街的那个。” “我还她人情。”飞坦指尖残留着血渍,被他一点一点用纸擦去。 除此之外,再无多言。 故事其实很简单,一个流星街出身的女孩替人卖命,攒够了钱在小城买下住所,却被主家杀人灭口,幼年同伴因此前来复仇。 那个女孩子视飞坦为她的太阳,最后太阳为她灼烧了敌人。 但南音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拼命补充出了更多的细节。对方是如何坦率的在芬克斯面前宣示自己的爱情,是如何被飞坦发现偷拍却耍赖留下了照片,是如何……让飞坦记住了她的特别。 南音在十八岁认识了二十多岁的飞坦,在她之前,对方早已和足够多的人发生过羁绊。她因飞坦而快乐的那些细节,他多半早已和其他人经历过。她所表达的爱意,飞坦可能也曾经听其他人讲过。 这是正常的,两个人年龄有差距,生活环境也不同,她和揍敌客两兄弟不是也比其他异性联系的更加深刻吗?她这个后来者,本来就没有资格介意自己未到前,飞坦身上所发生的故事。 可是,真的好不甘心。 飞坦也是她的太阳啊。 她想要……独占的太阳。 西索叼着鬼牌,指尖却转着一张梅花2。 “变化系和强化系超级合拍,而具现化系往往跟随特质系行动,因为他们更能彼此理解。” 他手指上下滑动,控制着那张牌玩出更多花样,慢悠悠的说道:“反复无常爱说谎的变化系,和任何细微细节都不放过的神经质具现化系——真是意外的组合呢。” 伊尔迷垂眸,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看着他,“我是问你南音的能力。” “哎呀” 西索停下转牌,将两张扑克滑入掌心合拢,笑眯眯的回避这个话题,“作为主人的揍敌客,也会失去对走狗的控制吗?” “恩,她很特别。”伊尔迷很直接地承认。 “哦?” “只有在我手里,她能换到‘帝国’级的助力。”伊尔迷顿了顿,“如果你帮我,除了那只蜘蛛,还有一个玩具可以给你。” “成交哟”西索弯起眼角,将手上的鬼牌收到牌堆的第一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