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没好又风寒了,隔几日就要殿试了。若是病倒了我看你怎么办?”他又看向赵宝丫,建议道:“宝丫妹妹,我看他就是缺管教,不若你日日来何府盯着他。” “真不必!”何春生端起温水喝了口,似乎是被呛到了又咳嗽起来,胃部的抽痛让他忍不住微微弓着背脊。 赵宝丫看不下去了,伸手替他顺着背,恼怒道:“什么不用,自今日起,我日日来府上,监督你好好休息,直到殿试。”然后又朝身后道,“白芨,现在让人再去熬碗粥来,给你家主子暖暖胃。” 白芨应了声,欢天喜地的去了。 哎,真是一物降一物,还是得赵姑娘来管公子才行! 霍星河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朝书房的两人道:“宝丫妹妹,春生这里就拜托你看着了。我今日是告了假出宫的,现下要回去了。” 赵宝丫颔首:“你去吧。” 霍星河走出书房,抬头仰望天空,英挺的眉目舒展开。 天高云阔,日光和煦,真是个好日子啊。 原来换一种思考方式看待几人的关系是如此的轻松。 他哼着小调走出何府,回到霍府去换衣裳时恰巧又瞧见了提着食盒还站在赵府的顾闻经。他停下马,居高临下的瞧着他,眼角眉梢都透露着股轻慢:“哎,顾小公子还是别等了,宝丫妹妹只怕近日都没空搭理你。”说完也不搭理他,驱马就走。 顾闻经垂下眼帘,跟在他身后的小书童迟疑的询问:“公子,现在怎么办?” “回去吧。”他提着食盒往自家马车走,堪堪要爬上马车时,又回头吩咐小书童:“去何府打听打听怎么回事?” 小书童听话的去了,隔了大半个时辰才匆匆回到顾府,一路小跑到书房,喘匀了呼吸才道:“公子,听闻何公子胃病犯了,赵姑娘去府上照顾他。” 顾闻经拧眉,回头看向自家堂哥:“他不是大夫吗,怎么还有胃病?” “额,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顾闻辰解释,“我也是听说的,赵首辅当年被贬去荆州不是遭遇了鼠疫吗?当时闹得挺严重的,那边缺大夫又缺药材粮食,还求到了朝廷这,先帝没理会。当时赵姑娘也得了鼠疫,人差点就没了,后来是何小大夫亲自试药试出了解药。据说他胃病就是那个时候来的,祖父来京时还特意问起过他,还让父亲送了好些养胃的补品过去呢。” “我瞧着他不是胃病犯了,是瞧你日日去赵府,故意装病,好把赵姑娘引过去。”他摊手无奈道,“他那胃是因为赵姑娘坏的,他若拿这个做文章,我们还真没法子了。” 顾闻经抿唇:“他不太像挟恩图报的人。” 顾闻辰:“这还真难说,其他时候或许不会,但爱情使人盲目。他对赵姑娘的喜欢瞧着比你还浓烈,挟恩图报也很正常吧。” 他瞧着顾闻经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忽而凑了过去,眨眨眼道:“要不你摔断个手或者腿?我让人去找赵姑娘,就说你为了给她送吃食摔的?” 顾闻经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家堂哥:“你这是教我使诈?我顾闻经何时要这般无耻?” “哎,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顾闻辰谆谆善诱,“过程不重要,只是让你同何春生一样说个小谎,又不是要你去杀人放火,你听堂哥的准没错!”他四下扫了顾闻经一眼,“隔几日就殿试了,若是说手断了,殿试肯定穿帮,不若就说左腿摔了,也别说断了,只说骨裂下不地挺严重的。” 他边说边吩咐边上的小厮:“快,你快去何府,就这样说。” 还不等顾闻经反对,那小厮又一溜烟的跑了。 顾闻辰起身,扯着他就往外走:“快快,你先去你自己屋子里躺着,我去拿一些药过来把你脚踝包扎一下。” 顾闻经很不屑也很不情愿做这种事,顾闻辰像哄祖宗一样哄他:“我知你看不上这种手段,你若不想说话,待会就别说,大哥来替你说好了吧?” 顾闻经被他连拉带拽给摁到床上,然后对着他脸就一顿蹂躏,再让下人把他的腿包成个粽子。 弄好这些后,他们等啊等,一直等到申时都过了也没见赵宝丫的人影过来。就在顾闻经要坐不住爬起来时,外头终于响起了小书童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兴奋的喊声:“公子,公子,赵姑娘来了!” 顾闻辰一把将他摁了回去,急切道:“快躺好。” 很快门外再次响起脚步声,他由开始的不情愿也变得隐隐有些期待起来。只是当他看到跟着赵宝丫走进来,提着药箱的何春生时,清绝的脸整个就垮了下来。 顾闻辰瞧见何春生也愣了一秒,顺口就问:“何公子不是胃不舒服吗?怎么也来了?” 何春生看向他,唇角带笑:“顾大公子如何知晓我胃不舒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