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赵凛截住了他的话:“老师说的在理, 除了那群响马要读书, 还另盖一间书院,让百姓家的孩子也去读书吧。”从前静王府为了更好的控制荆州百姓, 是不允许城内有书院的,十二主事家的孩子要读书都是请西席上门单独教导。 顾山长甚是满意,对赵凛这个弟子的观感又好了几分。 吕勇则垂头丧气的走了,赵凛将他送到门口, 拍拍他肩道:“老师让他们多读书是好事,这样也方便你管理, 不然一个个和刺头一样迟早要惹祸。” 吕勇叹了口气:“我只是没想到当响马这么久了,还得回去读书。” 赵凛轻笑:“罢了,你且回去缓缓吧。” 吕勇走后,府衙的衙役匆匆来报:“大人,太妃派人过来领肖鹤白的尸体,您看?” 赵凛摆手:“给他们吧。”他还没变态到折辱尸首。 衙役点头,匆匆去了,让人把肖鹤白的尸体抬出来。王府的人把尸体放进了一口大红棺材里,一路抬到了王府。 管家原想着把棺材停在南苑,可太妃坚持要停在正厅。不仅如此,还披上麻衣,亲自守灵。 管家想说这样不和规矩,可瞧见太妃憔悴毫无生气的脸又生生忍住了。他生怕太妃守夜出什么意外,只能让婢女一同守着,又请了大夫在偏厅随时候着。 等到入夜,气温遽降,太妃果然有些撑不住了,大夫忙煎了驱寒的药过来给她服下。 太妃喝了药,拭去嘴角的药渍,继续烧纸钱。 管家犹豫着出声劝阻:“太妃,您还是回去休息吧,要是王爷知道您如此,必会担忧的。” 庞太妃捏着纸钱的手顿了顿,呵笑了起来。把纸钱一丢,突然侧头问一旁的大夫:“大业六年,益州是不是发过一场鼠疫?” 大夫微愣,收拾药碗的手顿住:“是有过那么一场,当时草民恰好在益州,还曾医治过那里的百姓。”这都二十多年的事了,当时死了许多人,太妃怎么提起这个。 庞太妃又问:“你可知这鼠疫如何传播的?可能人为制造出来?” 大夫大惊:“太,太妃……” 庞太妃眸光冷沉:“看来是知道了,本宫限你三日之内制造一场鼠疫出来,否则就全家给肖总管陪葬吧!” 大夫支支吾吾:“太妃,鼠疫一旦蔓延,恐王府也会遭殃!” 庞太妃轻蔑的笑:“你不是治理过鼠疫,会配治疗鼠疫的配方吗?尽管去做就是!”就算最后王府的人乃至她都染上了,她也要把赵凛一行人的命留在荆州。 万不可能让他杀了肖总管带着足够威胁她皇儿的证据离开这! 大不了玉石俱焚! 大夫被庞太妃的笑惊到,觉得她简直是个疯子。 但全家的性命都被握住,他又不得不照做。 就在赵凛要离城的前一日,荆州城突然爆发大面积的病症。许许多多的百姓一夜之间身体直接或是腋下出了大‘疙瘩’,伴随着饮食不进,目眩作热。身体本就差的老人小孩还会呕吐,甚至呕血。 往往都是一户一户接连病倒。 药铺的大夫前去查看后,回来也相继病倒,城中百姓人人惶恐,都道是瘟疫。 赵凛带上城里剩余的大夫和何春生前往爆发病症的西城查看,到时只听见哭声震天,已有人死亡。 几个大夫查看后,有个年纪较大的林大夫惶恐道:“只怕是鼠疫,这病症二十年前益州曾爆发过。益州鼠疫,死者无计、十室九空,甚至户丁尽绝,无人殓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