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便回去了吧,知道回来就成。 不成想在这见到了莲姨娘。 莲姨娘毫无预兆的跪在了他面前,磕头。 胡大公子退后两步,拧眉:“这是何故?” 莲姨娘抬头:“大公子,夫人是温光启勒死的。” “温表弟?怎么可能?”胡大公子一直猜测自己的母亲是被害死的,但从来没想过是温光启。 这个表弟虽是舅舅庶子,但自小就同母亲亲近,长大后也事事为母亲着想。帮忙母亲讨他父亲欢心,待他礼貌,对宝珠也好,又得父亲看重。 他实在想不通这样的人为何要杀母亲? 莲姨娘继续道:“妾身入胡府前已经和温光启暗通曲款。他不知老爷不举,本想将我送入府中,生他的孩子继承胡府的产业。那日我与他在府中假山内偷情,正巧被从娘家回来的夫人瞧见。他害怕东窗事发就勒死了夫人,事后又怕我告发,将我骗至江边码头溺死,幸而被赵秀才和宝丫救起。” “大公子,我对不起夫人,但温光启此人狼子野心,定也容不下你的。” 她哭的声泪俱下,胡大公子捏拳:“仅凭空口白牙实在叫人难以信服,你可有证据?”他不会放过杀他母亲的人,但也不想冤枉无辜。 “有。”莲姨娘道,“我刚流产,这孩子是温郎的,大公子可叫人来把脉。我这里还有温郎送我的玉佩和他写的情书。”说着她掏出玉佩。 那玉佩胡大公子见过,是温家子弟人人都会佩戴的。 他拳头都硬了,恨不能现在就冲回去剥了温光启的皮。胡家待他不薄,他竟连自己的亲姑姑都下得去手。 他转身欲走,赵凛及时喊住他:“大公子要去哪?” 胡大公子:“回去把此事告知父亲。” 赵凛眸光晦涩:“大公子不了解你父亲的为人吗?你觉得他会为了你已死的母亲再次弃自己的脸面于不顾?” 胡大公子陷入沉思:父亲爱钱爱面子,先前被捅出不举的事已是恨极了母亲。好不容那事过了,又来温光启和莲姨娘的事,以他重视温光启的程度,和对莲姨娘如同货物的态度。必定会保住温光启,杀了莲姨娘,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胡大公子朝赵凛拱手:“多谢,我知道如何做了。”说完往城隍庙外走。 一刻钟后,县衙门口的闻登鼓被敲响,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胡县令升堂,命衙差把击鼓之人带上来。 等原告上来,定睛一看,居然是他那个绿帽子便宜儿子。 惊堂木一拍,胡县令沉着脸问:“堂下之人所告何事?” 胡大公子跪下:“草民胡辰状告县学秀才温光启杀害草民母亲温氏。”经过赵凛的提点,他算是想通了。只有把事情闹大,闹到公堂上,父亲为了面子才会公开审理。 为了面子,也必不会徇私。 他话落,公堂内外一片哗然。 谁不知道胡夫人是温光启的姑母,侄子杀姑母,表哥告表弟,县令父亲坐在公堂上审案…… 天呐,这是什么劲爆的瓜啊! 堂上的衙差都开始窃窃私语,胡县令很想将这个胡言乱语的逆子打出去。但他此刻是县令,堂下之人是原告,这么多人看着,他必须按部就班的审案。 “肃静!”他一拍惊堂木,朝衙差道:“去把被告温秀才带来。” 衙差领命去了,在县学转了一圈,最后在桑果街找到了还被钱大有拦住的温光启。一群人浩浩荡荡把人送到了公堂之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吃酒打架的。 温光启在来的路上已觉得大事不好,看到跪在公堂之上的胡辰时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胡辰看到他来,直接站了起来,冲过去揪住脖领就是一拳,吼道:“畜生,你连母亲都杀?” 温光启任由他打,只是辩解道:“大公子说什么?姑母是自缢,同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你竟然敢说没关系!”说着他又要动手,满堂的衙差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方面平民当堂殴打秀才是犯法的,另一方,表兄打表弟,做父亲的孩子上头看着呢,他们拉不拉都不合适。 最后还是县令大人下令把人拉开,才制止住混乱的场面。 胡县令黑着脸问:“原告胡辰你状告温秀才可有证据?”他本来就厌恶这个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儿子,如今还要把家丑搬到台面上来说,心下对他更是不喜。 胡辰重新跪下,磕头:“草民有人证。” 温光启不屑:莲姨娘都被他处置了,哪来的人证? 胡县令:“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