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不放心,原本想送到城隍庙去。小宝丫对自己的新家还透着新奇,怎么都不肯过去。 赵凛只得交代道:“那你乖乖待在家别乱跑,阿爹午饭后就回来。饿了灶房里有温着的蛋羹和包子,回来再给你带好吃的。” 赵宝丫乖乖的点头,伸手推他:“嗯嗯,阿爹快去吧,记住我和你说的话哦。” 赵凛牢记闺女昨晚上和他说的:胡县令喜欢听好听的话,喜欢吃辣,喜欢和人聊他那位脾气暴躁的娇娇女儿,喜欢放屁。 闻到臭味,就装作不知道。 赵凛到时,秦正卿和陆坤早到了,其他书院的四人也一一和他打招呼。唯有陆坤,始终板着脸,一个人站在一边。 赵凛:这人应该丢给权玉真好好调教调教,这孤僻时刻脸黑的性子,将来在官场上还不被人排挤死。 七人一同去拜见胡县令,胡县令人到中年,体态倒是保养的极好,一把中长美须,面目威仪。他领着七人拜过文庙走完仪式后,就坐到了宴桌上。捋着美须,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赵凛:“听闻你此次院试的途中遭了匪徒?” 赵凛点头:“幸好赶上了科考。” 胡县令夸道:“此次你手受了伤,还能得案首,真是为我县争光啊!。” 赵凛谦逊微笑:“哪里,是县令大人规训有章,顾山长和先生教导有方。” 这小子真会说话。 胡县令被这马屁拍的舒服,又因着他小三元的秀才身份,对他格外另眼相待。 整个宴席上虽有问其他学子的话,但明显更亲近赵凛。 几杯酒下肚,胡县令有些飘了,朝赵凛道:“少年英才,将来必定高中,日后有何事都可到府上叨扰。”他又想起赵凛‘柔弱’的传闻,继续道:“读书固然重要,体魄锻炼也不可忽视,你虽高大,病弱可不行。” 一旁的陆坤眼角抽搐,忍不住动了动,椅子发出吱嘎声,伴随而来的是一股熏人的臭味。 胡县令若无其事的喝着酒,所有人,包括赵凛都看像陆坤。 那眼神都在说:屁是你放的吧? 陆坤冤枉极了:他只不过抬了抬腚,怎么就成他放的了? 气氛正尴尬间,一串欢快的脚步声响起。众人循声望去,一个扎着双髻,穿着藕色绫罗,满身金玉的小姑娘跑了来。 一进来谁也不看,直奔胡县令,蹙眉噘嘴拉着他手跺脚:“父亲,你陪我出去玩,那些婢子笨死了,只知道磕头,一点也不好玩。” 胡县令不好美色,围观多年后宅也仅有一妻一妾。生有一子一女,对儿子是绝口不提,唯独对这个娇娇幺女很是宠爱,整日挂在嘴边,宠得没边。见她如此无礼的闯进来,七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默默喝酒。 胡县令为难:“宝珠莫要胡闹,没看见父亲在忙,找你阿母去。” 胡宝珠不依不饶,拉着他袖子就往外扯:“不嘛不嘛,我要你陪我玩。”说着眼泪就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坐在地上撒起泼来。 “父亲不陪我玩,我今天就不吃饭,不喝水,饿死我自己!” 饶是到了这个地步,胡县令还是不忍呵斥她,只是朝伺候的小厮道:“快快快去请夫人来。” 赵凛看着这个和闺女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忍不住想:要是丫丫也这本撒泼耍横,他会容忍吗? 但随后在心里笑骂了一声:他闺女才不会如此。 他的丫丫最是贴心懂事,和他一路从平阳郡到长溪镇,从秋走到冬,风餐露宿,没有半句委屈。 很快,胡夫人带着一群婢子赶来,朝众人施礼道歉,就去哄地上的女儿。 小姑娘被哄了起来,还是不肯走,朝着胡县令气哼哼道:“除非父亲再给我选一个玩伴。” 胡县令头疼:这几年前前后后不知道给女儿选了多少玩伴,不是被她骂走了,就是打跑了,之前还把奶娘的闺女推进荷花池险些淹死,之后就没有人家肯主动送孩子来给女儿当玩伴了。 这一时半会儿到哪去找? 他想了一圈,忽而看向赵凛:“听闻清之家中也有一女和宝珠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