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耳边女人的呢喃让裴延城喜上加喜。 “夏夏?醒了吗?” 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唤,男人淡色的唇被冻得没?有了血色,艰难开?合的唇瓣因为低温还在轻轻发?着颤。 被浓郁的功德金光滋养着,汲取到足够力量的白夏终于有了动静。 似是刚刚从冬眠中苏醒,又像是在无垠的沙漠中寻到了一片绿洲,眼睛还没?睁开?,四肢就?本?能的往眼前的救命绿洲扑去。 玲珑的身子像条无骨的蛇,紧紧缠在裴延城的身上。 双臂环过他的脖颈,攀住他结实?的背部,冰冷纤细的指节,仿佛都要陷进手下线条漂亮的肌理中。 见她恢复了力气,裴延城随即长舒一口气,唤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也不似先前那般焦急,下巴抵在白夏的左肩,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抚在她后背,收紧了手臂的力道,将怀中人遂又搂得更紧了。两人体型的差异,让白夏整个人都似是陷进了裴延城的身体之中。 他无法感知白夏眼下经历的不同寻常的这一夜,只能紧紧地抱着她,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对方他一直在。 思绪混沌的白夏,脑中逐渐清明。 体温的骤然?升高?跟失温,让本?就?受损的根基一时无法承受,若不是她已?经经历过一次化形,若不是身边有金光护体的裴延城,怕是不止她前半段挺不过来?,裴延城也会被她冻死。 化形的过程还在继续。 骨骼经脉再到血肉,一寸寸从无到有地凭空塑造而?起?,其中的痛苦不亚于割肉刮骨。 明明身体冷得不行,额头还是疼出了豆大的汗珠。 白夏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早知道多晕一会儿了,怎么不等身体塑造好她再醒过来?! 疼得狠了,覆在裴延城后背的十指,也无意识地收紧,即便她指甲修剪得极短又圆润,还是在男人的后背刻下道道深刻的抓痕。 裴延城目光柔和得低头看向怀中人紧闭双眸的小脸,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后背冒血的几道血痕不是抓在他背上一样?。 紧绷的神经却为此彻底放松下来?。 嗯,有劲了。 * “延城!裴延城!” “白夏同志!” ...... 雪崩后山体滑坡的破败,给?漆黑的山路更添加了一丝绝望感,几十道手电筒的光线在雪地的映照下,也变得无比惨白。 由小江带领的第三小队救援人员,正?好搜到隧道下的山谷,几十人的呼喊,夹杂着风雪在谷中回荡。 “快!这里有条路能上去!” 几十人浩浩荡荡的从寻到的小径爬上了主?路,经过雪崩,主?路上已?经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了,唯一稍微能站人的就?只有裴延城跟白夏藏身的隧道口。 一行人找到了出事的主?路段,脸色却比出军区时更加难看。 看着现场的惨状,小江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直觉要是他家首长真是在这段路被埋的,肯定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呸呸呸! 小江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正?要招呼大伙儿开?始挖,身后的隧道突然?传出几道汽车的鸣笛声。 隔着隧道口被堵的厚厚积雪与岩石,鸣笛声几乎微不可闻,但是小江是给?裴延城开?惯了车的老司机,不仅听见了,甚至还听出来?是军区的车。 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转过身,先前麻木的脸上换上了狂喜。 不只他听到了,站在隧道口的一帮老兵都听见了,狠狠抹了把脸,跟打了鸡血似的,手脚麻利地取下背上的铁锹,搬石块的搬石块,铲雪的铲雪,分工明确地开?始清理堵在隧道口的障碍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