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得最严重的,十指布满了开绽皲裂的痕迹,似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随着粗鲁的搓手动作?,裂缝中又露出了鲜红,他是感觉不到疼嘛。 白夏立刻握住他的双手,细白柔软的十指努力?的想要包裹着手下?满是伤痕的粗糙大掌。 “别说?话。” 她轻轻出声,在裴延城还没反应过来时,柔软的唇瓣就落在了他的眼睫上,温热饱满的红唇将他长睫上摇摇欲坠的冰凌全都融化?,清透的雪水又顺着她的唇缝消失不见。 感觉到眼睫上的温度,裴延城愣住了,将要起身的背脊就这?么悬在了半空中,与身上的冰冷相对?的,是被?媳妇的动作?温暖得滚烫的内心?。 “不冰,你知道我不怕冷的。” 唇瓣从他的覆满冰霜的眼睫上撤离,两张相贴的脸庞分开,白夏的声音无比温柔,除了怜惜心?疼以外,目光中也透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爱意。 唯有?被?她专注注视下?的裴延城,瞧了个清楚。 身上还残留的寒冷也早已感觉不到,就这?对?方?握住自己的手,裴延城将她的手落在唇下?轻轻啄吻。 “不怕冷,受了凉的话也会感冒发烧,你现在只是一个人,是我的媳妇,是老婆。” 越是拥有?,就越是无法放开,她的从前他不曾涉及,她的往后他却想永远存留。 即便百年后他入土,他也希望她独自修炼的路上,能?有?他的陪伴,即便知道这?只是不可?能?的奢望。 “是是是,是你的媳妇!你的老婆!” 白夏被?他专注执拗的神情逗笑,抽回了一只手,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却被?裴延城一把按住。 “我去冲个澡就回来,你别起了。” 话落男人就吻了吻白夏的额头?,站起身往屋外走。 后背的军装比往日看起来颜色要深一点,白夏知道这?是被?雪浸透了,脚下?的军靴也一步一个湿漉漉的鞋印。 估计这?一个星期他都没有?换过衣裳。 耳边没一会儿就传来了阵阵水声,惦记着他饿不饿渴不渴,会不会冻感冒的白夏也躺不下?去,起身就去厨房打着了煤气灶,往锅里倒了半锅水。 等裴延城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候,白夏的鸡蛋姜汤面正好出锅。 “快,趁热吃,先喝口汤。” 手里端着慢慢一碗鸡蛋面,直接拉着对?方?的手将人带到了卧室里。客厅里没生火,此时也只有?屋子里最暖和。说?着就将他按坐在桌前坐下?,顺便拿过裴延城手里的毛巾。 对?上他饱含情愫的黑眸,白夏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瞥过了脸,只埋头?干活,又将放在床边的暖火盆搬到他脚边。 入口是熟悉的鸡蛋面,只是因为加了生姜红糖还有?些辛辣。 生活没有?那么多轰轰烈烈,柴米油盐才是人生常态。 一碗滚烫的鸡蛋面,就让裴团长有?些动容。 闷不作?声地迅速吃完,连一滴汤都不剩,温热的汤面下?肚,裴延城的确感觉到隐隐作?痛的胃部舒服了不少。 这?一星期都是紧着时间赛跑,能?多刨出一座被?压塌的房子,就有?可?能?多救出几口人的命。自然是一口热乎的都赶不急吃,一天就一顿冻得冷硬的馒头?。 不是没得吃,而是没时间吃。 吃完汤面见媳妇接过碗要去洗,裴延城立刻拉住了她的手,将人拦腰抱着搂进了被?窝。 鼻间是熟悉的清香,怀中是他的软香玉,这?几天空落落的心?口好像都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