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沈葵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想了想,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笔直地朝着老板的办公室走去。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要是再让我听到任何人在公司里议论,就别怪我不客气!” 刚走到门口,沈葵就听到徐叔隐含怒气的威胁,她面不改色地站在门边,腾出一只手轻轻敲了敲半开的门扉。 “咚咚咚——” 室内的两人闻声转头,徐叔脸上余怒未消,见到沈葵生硬地问道:“有什么事?” 沈葵冷静地说:“有一份合同需要您再确认一下。” 徐叔烦躁地摆摆手,示意被训话的同事赶紧离开。同事如蒙大赦,大概以为沈葵是特意来解救自己的,溜走时还不忘特意朝沈葵作了个“谢谢”的口型。 很快,室内恢复了寂静。 徐叔坐回椅子上,高大的椅背如同一双黑色的臂膀将他包裹住,深红色的宽大办公桌仿佛一条血色的河流将他与沈葵泾渭分明地割裂成两端。他缩在椅子里低头摆弄着手机,看起来对沈葵手中的那份合同兴趣缺缺,这种反常的表现让沈葵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徐总,这份合同……” “你听到了,对吧?”徐叔突然出声打断了沈葵的动作,他低着头,沈葵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中,沈葵嗅到了一丝风雨欲来的味道。 她定了定神,回道:“您是说建分部的事情吗?” “是的。”徐叔突然将椅子转向背后,他背对着沈葵,办公椅后方的玻璃书柜上映出他的半面轮廓,虽然不太清晰,但依然能勉强看出他的脸色很差,他缓缓道:“对于分部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这是……想要试探她的态度? 沈葵握着合同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纸张的尾部被她捏出了一个小小的褶皱,但此刻她顾不上这些,她在脑中将刚才的一切快速地过了一遍,随后镇定地回道:“没有什么想法,我会配合公司的安排。” 说到这里,她刻意停顿了一下,语气放软说道:“所以……徐叔,您是打算把我调过去吗?” 徐叔没有回答,他的手指在椅子的木质扶手上轻轻敲打着,发出一阵有节奏的清脆响声。 哒、哒、哒…… 不知为何,明明只是轻微的叩响声,沈葵听在耳中却渐渐地感觉到一丝熟悉…… 就好像…… 就好像这声音在不久前她曾在某地听到过…… 想到这里,她的鼻端忽然又嗅到一股不合时宜的霉味,那股味道突兀地撞进她的鼻腔,呛得她喉咙微微发痒。 霉味?是有什么东西受潮了吗? 沈葵的思维不自觉地发散了出去,就在这时,徐叔却仿佛突然想通了一般,又将椅子转了回来。他的表情舒展开,整个人如沐春风,他看着沈葵,突地笑了出来:“瞧把你紧张的,我就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 他这一笑,不仅没有缓解沈葵心中的疑虑,反而令她毛骨悚然。她不自觉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躯体的本能反应令她立刻意识到,就在此刻,徐叔的身上似乎发生了某种极为危险的变化。 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谨慎道:“我相信公司的决策和眼光,不管将我分配到哪里,我都会完成好自己的工作。” “哎……”徐叔摆摆手:“说这些场面话可就没意思了啊。” 他突然凑近了一些,上半身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办公桌上,他的脖子往沈葵的方向直直地伸去,眼睛死死地注视着她,目光中涌动着某种疯狂的情绪:“你……难道不想知道,公司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要派你去分部吗?” 他奇怪的动作令沈葵感到不安,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双腿却仿佛被粘在了原地,她迟疑地摇头:“我不知道。” “因为……” 徐叔拖长了音调,一边说着,一边又往沈葵的方向凑了凑。 他的半个身子完全贴合在了办公桌上,下肢与上半身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藕断丝连般的连接状态,他的脖子不断地向前延伸,如同某种活着的软体动物,正在缓缓地、逐渐靠近…… 眼前诡异的一幕却丝毫没有令沈葵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