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葵将手电筒放在墙角,光线打在两人的侧面,在对面的隧洞墙壁上投出两个巨大的人影。 “学过一点。”沈葵淡淡地说。在孤儿院的几年,她学会了很多看似无用却能取悦于他人的技能,这背后的原因细细想来令人心酸,因此她没有解释。 她将双手搓热,放在季寻的腰间,轻轻地上下按揉着。 季寻虽然看起来白净秀气,平时穿着打扮也是松松垮垮、吊儿郎当,但沈葵一上手就感觉到他宽松衣服下的肌肉紧实而流畅,不像是疏于锻炼的样子。 “你身材不错。”沈葵装作无意地夸了一句。 季寻一听,立马来劲了:“是吧?!不枉我辛苦锻炼了两个月呢!要不是最近出的这档子事忙得我没时间去健身房,我都快有腹肌了!” “那你还能挖个坑就把腰闪了?” “害,刚才不是说了嘛,因为之前每天都在锻炼,这一下子歇下来,可能肌肉放松过头了吧,就……”季寻讪讪地摸摸鼻子,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 “也不是什么大事,养养就好了。平时注意动作幅度别太大。”沈葵宽慰他。 “嗯嗯。”季寻像模像样的点头,沈葵按摩的力道适中,手指灵活,令他十分放松。 人一放松,就难免东想西想,季寻漫无目的地看着前方,忽然,他的余光瞥到投射在对面墙上的影子,只见就在两人的投影中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颗巨大、怪异的头颅! 那头颅十分古怪,前尖后圆,两侧还有些许伸出的毛发,被灯光投射到墙壁放大后显得极为可怖,季寻看了一眼,就“啊”地一声叫出来! 他顾不上腰疼,一边叫一边往后缩。沈葵赶忙伸手抵住他,再挪两下都要撞到自己身上了:“你干嘛?” “那、那、那是什么?!”季寻指着墙上的投影颤声道。 画面中的头颅似乎也被季寻的惊呼声吓了一跳,沈葵刚转过头,只来得及捕捉到一闪而逝的虚影,那头颅便消失了。 她疑惑地看向电筒,又看了看前方隧洞深处,黑暗中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响声传来,她凝神听了一会儿,说道:“应该是老鼠。” “老鼠?”季寻顿时大松口气:“难怪呢,我说那玩意儿怎么长得这么奇怪。” “好了,休息得差不多了,咱们继续往前走吧,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一个半小时就到了。”沈葵说着就站起身,将手电筒重新拿上。 季寻还不太想动,他看着沈葵手持着电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身后是隧洞隐约可见的弧形洞顶,他突然神色一动,莫名地说:“你这样子,看起来和照片上好像啊……” 这话虽是随口一说,但话音落地,在场的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一种莫名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良久,沈葵低低地说:“像吗?” “仔细看似乎也不像。”季寻回过神来,尴尬地找补道:“毕竟她脸上比你多一道疤呢。” 季寻拍拍屁股站起来,修整一番后,他看上去精神不少:“走走走,赶紧搞完回家。” 沈葵没再说什么,但就在季寻转身的一刹,她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两人重新上路,四周已经完全陷入了黑暗,手电筒的光亮成了隧道内目前唯一的光源,光圈范围外一片漆黑,从刚才起就一直伴随着他们的水声始终不断,滴滴答答地响着,与他们走动时发出的脚步声竟有些诡异地合拍。 两人一上路就恢复了沉默。 不知为何,这隧道中似乎有种肃穆的气息在无形地感染着他们,只要一想到这条路的终点是那个夺走了他们至亲性命的淮西河站台,就连向来跳脱的季寻都没了讲话的心情。 洞中无岁月,沈葵每走一会儿,便要掏出手机看看时间,隧洞里信号微弱,导航早已失去了作用,好在前进的路只有一条,只要不停往前走,便能抵达目的地。 两人又走了二十来分钟,沈葵再一次确认时间。 距离他们进洞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五十分钟,四公里的路程怎么着也应该走了一半。想到这里,她便回头想要再给季寻打打气,没想到,她一转头就看到季寻惨白着一张脸,额头上布满冷汗,正惊恐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沈葵不明所以,季寻这副饱受惊吓的模样让她有了不详的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