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给你说说,你自己听听就行别往外说。” 周秀梅连连点头保证:“我肯定不往外说,其实刚刚我就不该和人说咱们在松花婶家日子过得不错还吃上兔肉了,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给咱们惹眼。” 想到刚刚在知青院的事情,周秀梅也后悔极了,她当时就不该多嘴的。 “以后注意点就行了,”南墨倒是不在意,“许同志这人,你可以说他人好也可以算不上。” “为啥呀?”周秀梅不理解,许同志比起常同志来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好么,而且南墨这话也是有些矛盾,怎么一个人就又算好又算不上了? “远的不说就拿近的说,远的不说就拿近的来说吧,卫雪娇和常同志起冲突的时候,许同志在旁边吧,你看他要么就是不制止要不就是在事情已经闹得差不多的时候在旁边打了圆场,可他要是有心要阻止早就应该阻止了,而不是在闹得已经差不多,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的时候才出声。” “你可以把这种人的行为视为‘和稀泥’,但所有的恶人全都有人当了,在这个时候他出现当起了那个好人,像是你这样的对他的观感是不是就会不一样,觉得他人挺不错,相对比的恶的就更恶了?” 周秀梅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如果在常月华一开始就刁难的时候,许向前就出头压制住情况就会不一样了,可许向前还真是在常月华的闹腾的差不多了双方都已经交恶的时候才出声,她要是没有南墨的提醒还真就觉得许向前是个好同志,和常月华这样的人一起在知青院想来也很头疼。 而且她们到知青院的时候氛围也不太好,听说常月华因为别人做菜多用了一些油而训斥新来的知青最后也还是许向前同志劝的,那会她也听其他人说许向前人不错的话。 细思极恐,周秀梅简直不敢相信:“许向前是故意的?” “未必是故意的,”南墨想了想说,“只是有一个人愿意做恶人往前冲的时候,他不加以阻拦而已。” 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少见,或许并不算大恶,只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而已。要知道大队长手上也是有名额能够推荐出色的知青去上工农兵大学的。家里没有条件让返城的,大多都会打上这个主意。 南墨和松花婶打听过情况,青山大队这边还算公允,主要也是念完高中的不多,所以前头一直都有推荐一些比较出色的知青上工农兵大学,去年的时候青山大队这里就推荐了一个已经下乡两年的知青上工农兵大学。 南墨觉得知青院里面的老人未尝没有打过这个推荐的主意,但如果不够出色又不够让人信服,又怎么能够拿到这个推荐呢。 现在看来在其他人眼中为人还算不错的许向前被推荐的可能性就挺高的,只要常月华一直保持着在前头冲锋陷阵拉足仇恨,而许向前在她身后“默默”地收拾这个烂摊子,别人的好感自然而然是会落在许向前的身上。 不过这也就是南墨自己的揣测而已,并没有打算说给周秀梅知道,省的这个完全没经过事的小姑娘一个不小心说了出去。 不过提点她一句许向前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好人也就足够了。 “你看,刚刚我和常月华吵起来的时候,他也只是在一边为难地看着,做出一副想要阻拦但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模样。” 周秀梅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居然还能这样的?亏得我还真以为许同志是个好的呢,还觉得他和常知青管理知青院的时候一定很为难。” 现在想想,傻的只有她,人家说不定乐在其中当一个好人呢! “你自己心里知道就行。”南墨弹了周秀梅一个脑瓜崩,“别到处瞎嚷嚷。” 周秀梅应了一声,觉得自己的三观又被重塑了,她蔫蔫地提了水跟在南墨身后,老老实实地干着和泥摔泥的活,她觉得还是这种不需要动脑子的活最适合她不过了。 南墨并不想干摔泥的活,干脆就拿了锄头去挖泥去了,挖垦了一会之后她看着自己戴了劳保手套的手依旧发热,觉得是应该把当赤脚大夫的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