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之地!皇太女最是冷血无情,为她搏命不值得!” 李赫脸色一变,冷脸将她推开。 她那病弱身子怎抵得住健壮男子的力道,一下子跌落在地。 而李赫并未回首,策马扬尘,一刻不停地朝凤城奔去。 且说那厢郦文求胜心太强,拒绝了门客“以逸待劳,在京城等龙玉清”的计策,先发制人,带叛军一气袭至凤城。 原以为龙玉清会慌乱不已、坚守不出,熟料城门却大开,凤城戍卫军队出城迎战,领将马婵神色自若,好似早已预料到今日此时要有一战。 郦文并无一丝一毫军事素养,生平最擅长便是以男.色魅惑女人。他在女皇茶中下了狠药,窃取到女皇印章,又伪造皇太女印章,才调动了兵力,满脑子只想着一击即成,掀翻夏朝、活捉龙玉清复仇。 此时见凤城军队从容有序、威严勇悍,竟然迎头上来硬碰硬,与他想象中龟缩在凤城寻求支援的情景大相径庭,郦文大感不妙,身上那股豪勇“刺刺”泄走,已动了逃走之心。 这出其不意,不止是吓到了郦文,也大大地动摇了军心。 在凤城全副武装的强悍戍卫军队前,郦文的叛军很快全线崩溃。 后方响起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滚滚尘灰中,露出红底黑字的旗帜,上面以粗体写着遒劲的“齐”字。 郦文领着游兵败将欲逃回京城,却被赶来的齐国卫队堵住。 齐王精锐部队个个骁勇剽悍,手起刀落,顷刻间将郦文的叛军尽数拿下。 李赫无心恋战,左手执银剑,右手持长矛,双手并用杀出一条血路,快马奔入城门,往府衙而去。 城墙上,目睹这一切的梅鹤亭说:“他确是真心。” 龙玉清嗤道:“若是你,在知道的第一刻便会赶来,不会等到现在。” 梅鹤亭却说:“在他的处境下,这已是义无反顾、竭尽所能了。” 龙玉清眼中不见丝毫感动,“又有甚么用。他做不到毫不犹豫,终究不是我想要的纯粹。不过他肯来,已达到我想要。” 梅鹤亭颔首,亦不再多问。龙玉清平安无事,他便心宁神安,其他事他也无意干涉过多。 府衙中并未寻到龙玉清的踪影,倒是乌骓马响亮地长嘶一声,自发驮着李赫往某个方向奔去。 这乌骓马通晓人性,乃李赫最亲密的伴从,他心有所感,果然,远远见到龙玉清正高坐于白龙驹上。 白龙驹四蹄动了动,朝他们发出一声嘶鸣,乌骓马喷着鼻息慢慢靠近,两匹马轻轻触头。 李赫下马,扔了缰绳,打量着龙玉清。 她毫发无损。他绷紧的弦终于松下来。 祭天后,按制她换上了玄色描金凤衣,两肩上以金线绣着沉甸甸的团云祥纹,发顶也改戴鸣凤高壶金冠。 她似乎又长开了些,仅有的一丝稚气荡然无存,目光明朗,蕴着运筹帷幄的自信。 李赫目光一时难以移开,那当中,隐约还有丝贪婪。 龙玉清仍坐在马上,也在打量李赫。 他双目泛红,几条血丝横亘其中,眸底狰狞的杀意尚未完全褪去。 手中长矛和剑刃上都有血迹,手上也沾了斑斑点点的红色,手背上暴凸的青筋还在鼓跳。 龙玉清甚是满意,对他露齿而笑,明媚似秋阳,瞬间点亮这条暗沉的大道。 李赫狰狞的眼神一瞬间柔和,只觉一切都值得。一切思虑和困扰,都从他胸腔中飞走,心中唯剩了她敞开心扉的笑。 事已至此,根本不需多言。 他为何回来,二人都心知肚明。 非他忠于朝廷。 更非想趁机造乱。 李赫上前一步,沉声说:“我送你回京。” 他的语调不容置疑。 郦文在京中还有内应,京中局势还不明朗,他将她平安送回后再返齐。 龙玉清凝视着他,唇角有浅淡的笑,“李王兄,你待我真是有情有义。我会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