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而她只是在思考着什么。二人各怀心思,这心思不偏不倚地撞在一起。 当下闹得轰轰烈烈的问题浮现脑海,无爱无婚姻之性是否合法,并非是法律上的合法,而是伦理道德上的合法,于她而言,露水情缘在灯火通明的爵禄街乃至旧金山的官街都是正常之事,有的男女只要对视便明白他们会做爱。女人一定要追求灵肉合一吗,她不确定是否如此,但没有灵的肉应该是索然无味的。男人呢,多半是没有灵也可以深陷肉的情欲,无爱而有性,一堆艳遇。她早就看了出来,他确实想要她,以至于抱过和吻过也没有多少错愕。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裘子颖轻声问道。 陈隽不禁为她这样的明知故问有些气,却还是笑,干脆付出行动,把她拽得贴近自己,扣着她的手往下,叫她弄清个所以然。柔软的手专注地按在那里,鼓的,还没建构出形状又被拒之在外。 “硬了,”她说。 他嗯一声,“充血的感觉。” “你那天回去有自己纾解吗?”她像是在上一堂生理课,扮起老师关心体谅。 “没有。” 她反而有些失望,不知他纾解起来是什么样子,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往下,血如风灌流,灌出坡陡的沙丘,与巴达维亚斜纹刚柔并济,形成一门急需勘探的人体地理学。她终究是上手摸了摸,按着他的巴达维亚,还没绕过暗扣玄关,沙丘已坚硬得发慌,同时脆弱得一触即溃。他为她的大胆进阶无言,只得抓着她的手,迫她仰起头望他,丘心在震。 陈隽不知她是在侥幸他没有怎么样,亦或是刻意,这样的举动并不能让他十分安慰,“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会有一种快死了的前兆。” “亢奋。”裘子颖判定道。 “不对,是忍得痛,”陈隽实在是叹气,决定放弃,箍着她的手越过巴达维亚,伸到暗里去。 秽流浮于沙丘上游,到了她的掌心,乖张黏腻。那始终是皮肉,她捏一捏,挤一挤,闯进冬令时无人问津的隐秘地带,握住丘的命运,直到它愈来愈涨大。呼吸传到耳边,是温热的,毫无自然数列规律,听得她细细在笑,却难免脊背一酥。 他要她记得在车里说的话,放开她的手,忽地把她推进洗浴间,转过她身让她面朝镜子,下面抵住她被蜡染裙包住的臀。 清凉池台,异邦瓷砖,镜有雕花,下面栖着整齐的沐浴露和桂花香水。她双手撑在台面,上半身的米白毛衣突然被推至锁骨,露出斜线花边胸罩。不深不浅的沟壑,奶的蜜,粉的籽,若隐若现。他伸手覆盖,探入花边秘密,锁住籽,轻柔慢捏,挖掘奶蜜之甜。她不得不望着自己如何被暧昧揉搓,乳在变形,半梦半醒,只觉色情得要命。 另一只手移到她的腿间,隔着布料摩擦。那是击中要害的摩擦,先是不紧不慢,然后不时触碰花核,直到深谷流出天然的水,棉夹缝隙,与寻欢作恶的手一起攻陷。她要阻止,双手横亘在胸前,却顾不及下面。 “看着自己,”他知道她将要面临那丰腴的愉悦。 她呼吸一乱,微微仰着头,史前的启蒙记忆与快感同时集中于此,镜子里,他要她看的是Ecstasy?of?Saint?Teresa。 当晚,裘子颖并不知道陈隽有没有再度纾解,但她坐在床上数了数挂钟的分针走过多少,甚至开始构思文章脉络。待他从洗浴间出来,她已经有些困乏,草草地睡去,哪怕听见门关闭的声音,也依旧睁不开眼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