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就叫他去找宫里当差的萧七爷。 可柳风次次都是在大佛寺见着人的,每次有事,那小刘管事也是自己会来香桂街找他,他怎么知道上哪儿去找萧七爷呢? 所以只得去大佛寺了。 结果去到大佛寺没多久,还没去到明海师傅的佛庵呢,就见明海师傅跟了心跟着一批铁甲护卫匆匆离开了,等问过大佛寺的僧人,才知晓,是宫里大周朝皇上老子找他有事。 他柳风能有什么办法? 才追了几步,就被那铁甲护卫给撵走了,回城也已经迟了,于是只能在大佛寺宿了一夜,今日一大早就赶回来,听闻张玉郎毫发无伤,这才放下心来。 众人见张玉郎虽然憔悴,但精神头不错,问及羁留宫中的原因,也不愿详谈。 “表姐夫,这你就不对了,你知道你在宫里头出不来咱们多替你担心地,你还不说你干嘛回被皇上老爷留下在皇宫过夜的?太不够义气了!”担心受怕了一夜的柳风哼哼。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便是,怕人多口杂,说了,会有流言。” “我们绝对不传不说。”在场的众人纷纷赌誓。 那可是皇宫啊,寻常老百姓进一趟都难,更别说还能被皇上老爷留在宫里头过夜。 听说,皇宫里头金碧辉煌,连地砖跟屋檐都是金子做的。 天底下最最尊贵的地儿,张玉郎居然能进去睡一宿,肯定别有原因的。 张玉郎看了陈念莞一眼,笑了笑,“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外头不是传,我与那永昌侯府的世子,长得很相似吗?” 众人齐齐点头。 “当今圣上也听说了这个传闻,而温世子恰好又是他外甥,好奇心驱使,找我问了几句话,会试结束原本便时辰晚了,问过话后,宫门落钥,于是就顺便留我在宫里过一宿罢了。” “就是这么简单?”曾四不太相信。 三百多进士,唯独张二眼看着被禁军带走的,目睹的人说那禁军来势汹汹的,还以为张二犯了什么事一般,可现在张二说,弘帝只是因为好奇他跟温世子长得模样一般,就叫去问话了? 曾四不信。 再说,在会试之前,张二就早早搬离香桂街的事也很可疑,仿佛在防备着什么人——不,就是在防备着后来找上门来的抚霞郡主。 不过,正因为有抚霞郡主那日亲自上门的前车之鉴,还是有不少人信了。 毕竟,连温世子的亲生母亲都忍不住要来一看究竟,皇上老爷也是人,他好奇之下找张二聊聊,错过出宫时辰,似乎也说得过去。 于是众人不再追问。 随后任曾四怎么说,张二就是闭口不言其他,曾四无奈,也只能偃旗息鼓,两人于是专心等后日的殿试结果。 * 殿试的审卷时间只有三日。 此时,弘帝手里已经拿到了前二十名的进士的名单。 按照历年春闱惯例,他一般会详细审阅前十名进士的朱卷,而后点出状元,榜眼跟探花。 弘帝从大臣们选出的名单,从第一名开始看起,面上装着漫不经心,其实是在注意,张玉郎的朱卷,是否在这十名以内。 而在他审阅到第五份卷子时,眉间微微一展。 这便是张玉郎的卷子了。 居然是比会试时,要落了三名。 弘帝记得前四分卷子,第一名便是会元郎江禹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