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京城外的大佛寺也不例外,甚至更多。 因为大佛寺,有明海大师这位高僧在嘛! 陈念莞不知道为何明海大师明知道大年初一排着队见他的人有那么多,还叫柳风转告自己这日一定要去大佛寺见他,不过大师肯定有他的用意,所以也打算无论如何也得跑一趟。 只是外头空气凛冷,被窝里温暖得很,日上三竿了还赖在某人怀里不愿意动弹,听着外头起来的柳风等人喧哗叫嚷,懒洋洋得。 “夫君!” “嗯!”同样懒洋洋的张二郎温玉在怀,也不想动弹。 “今天我要去大佛寺见明海大师呢,你要跟我一起去见他吧?”陈念莞问,“顺便拜拜佛祖,保佑你今年春闱高中状元呐!” 张二郎一怔,而后握了握娘子的肩头,“既然娘子期盼我高中状元,那故人叙旧是可以延后的,我跟曾四得好好琢磨年节后要投的诗贴,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在春闱之前,很多来京赴考的举子,一为了扬名,二为投靠朝中才学大儒,都会精心琢磨一两首诗投递诗帖,亦期获得赏识后,在春闱试案出来后,提升排名。 “大年初一你们还要念书啊?”陈念莞简直吃惊。 无辜被拉到书房看书的曾四:我不是,我不想。 “莞莞,出门在外,可要注意安全!万不能伤着了自己!” “放心吧玉郎,我到大佛寺给你求个平安符,让佛祖保佑你春闱必占鳌头。”陈念莞笑道。 “我呢?我呢?”原本想自己出去京城玩儿,却被抓了壮丁要念书的曾四赶紧道。 “行,也给你求一个,顺便让佛祖保佑你春闱必中进士吧!” 嘁!自家夫君就求占鳌头,给自己就求中进士! 曾四翻白眼,看着陈念莞一行人出了门,而后看着张二郎:“张二,当真有必要吗?” 他可是初六就得回梅麓书院埋头念书了,年节前就已经日日看书,如今新年伊始,想好好放松几日也不行。 “自是有必要的。”张二郎答,“天下读书人多得是,十年寒窗都熬过来了,距离春闱不过仅仅剩下一个多月而已,用这短短时日做诗温书,我还怕来不及。” 曾四不语。 “曾四,莫非你已经作好诗词了?” “啧。”曾四坐回书案前,“便是做好了,也不知道该投哪位大人。” “范山长家的范大人如何?” “那是,不过多投一家也未尝不可。”曾四道,似是想起了什么,“说起这范大人,你受伤那会儿,我曾经去拜访过一回,还见着了陈三。” “哦?” 范大公子范斐如范山长所愿,今年刚刚擢升礼部侍郎,与父亲四十五岁才出任侍郎一职相比,范大公子年仅三十岁便升到了这个官位,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不枉费当初范山长眼见大儿出息,于是急流勇退为他铺路,据说,朝中不少人亦看好范大公子为下一任礼部尚书。 身为范山长的门生,自然而然会被视做与范斐为同一阵营之人,而范山长远在抚宁县培养读书人,也不能说不是在为自家儿子造势。 因为青云书院出来的举子,将来出仕,会成为范侍郎的助力,但反过来,他们亦能得到范家的支持。 因此曾四与陈三到范家后,收到范侍郎的无任欢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