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文简抬眼看她。 她眼睛清澈明亮,浮现出在她眼中少见的雀跃。 骑马有这么好玩儿吗? 值得从下午一直开心到现在。 他笑笑,颔首:“好玩儿吗?” “嗯!”昭蘅重重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不是好玩儿,是那种随风放空自己的感觉让她着迷,在那一刻她什么都不用想,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松,似乎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 “只可惜我现在还不会骑,是小宁带着我。”昭蘅略有些遗憾,如果能自己控制缰绳,把握方向就更好了。 李文简端起一旁的茶盏,饮了一口茶,正想说以后有机会教她骑马,刚张嘴,竟然打了个哈欠。 “我耽搁太久。”昭蘅幡清醒,看向乌沉沉的窗外,已经到了殿下休息的时间:“打扰殿下歇息了,我先告退了。” 李文简颔首,没再留她,他实在倦得不行了。 昭蘅弯唇,又道了谢,快步往外走去。 李文简看着她轻快雀跃的步伐,又打了个哈欠,太困了。 他起身往外走,打算等昭蘅一睡下,他就立马掐晕她,赶紧回来睡觉。 困。 他抬步迈出门槛,却看见昭蘅又回来了。 帘外暴雨如注,灯光底下腾起一层水雾。 她脚尖湿了,提起裙摆抖了抖,看向李文简:“雨太大了……” “殿下。”她的声音有一点慌乱,看向李文简的眼神闪烁了下:“我能不能在您这里暂住一夜。” 李文简始终面色如常,她又不是没在这里住过,如此也省得他再往长秋殿跑一趟。 他答应得很痛快:“好。” 昭蘅跟在李文简身后回到寝殿,飞羽已经把李文简的寝衣准备好了,看到昭蘅,他愣了一瞬,又飞快地出去,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件山岚色的圆领长袍。 正是上次她被雨困在东宫时穿的那一件——李文简少年时的旧衣。 飞羽端进来热水,埋着头飞快跑了。 昭蘅拧了帕子给李文简洗漱,她下午骑了马,出了一身热汗,又让人在次间的浴桶里灌热水,她打算沐个浴。 水准备好,昭蘅悄悄瞥了眼寝殿里的李文简,他居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悄悄地往次间走去,忐忑地脱了衣裳迈入浴桶之中。 温暖的热水将她包裹,暖意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她满身的疲惫得到缓解,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与此同时,她发现身上有些细小的伤痕。尤其是大腿内侧,因为用力夹着马肚,好些地方摩擦破皮,隐约有血痕。 她仔细看了看,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心想,明天回长秋殿找些药膏擦一擦就好。 直到热水变得温凉,她才从浴桶中起身,擦干身上的水渍,穿上李文简的长袍。 她近来又清减些许,原本就宽大的袍子穿在身上更加晃晃悠悠,裤腿堆叠在鞋面上,她提着裤腿小心翼翼地走。 刚走到寝殿,一个小宫女站在门外轻唤了声:“昭训。” 她又提着裤腿走到门口,宫女递给她一枚天青色瓷瓶,道:“殿下让我给您送的外伤药。” 昭蘅愣了下,他什么时候让人送药的?他怎么知道自己受伤的? 宫女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道:“您准备沐浴的时候他吩咐的。” 是因为知道骑了马会受伤,所以专门给她准备伤药吗? 昭蘅将瓷瓶握在掌中,转身回到寝殿,看向李文简。他已经睡着了,呼吸绵长均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