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小脸上是隐忍的表情,贝齿又自觉的咬上下唇。 门在这时打开,苏妧慌张的将被子全都抱在身上。 只是玉臂还露在外头,与满室沉暗的色调不同。 她是屋内的绝色。 陆砚瑾黑眸看向苏妧,神思未有太大的变化,依旧冰冷。 抬腿朝床榻边走来,伸出手对芸桃道:“药给我,你出去。” 苏妧还在气恼,他不是不管自己了。 将泪珠给抹掉,陆砚瑾眉头紧锁,“哭什么?” 苏妧甜腻的嗓音掺些鼻音,“疼。” 陆砚瑾叹口气,看见苏妧脖颈上的伤。 用木棒蘸取一些,朝她伤口上擦去。 外头盒子上的字被陆砚瑾看到,他状似不经意问,“药是何处来的?” 苏妧闷声一会儿,终是敌不过他摄人的黑眸。 “六弟给的。” 陆砚瑾指骨一紧,“你何时同六弟有了交集?” 苏妧拥着被子的手一顿,他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她在府中就不能认识旁人? 难道就不许旁人对她好? 又或是,他以为自己,就是个水性杨花之人? 苏妧赌着一口气,“夫君想说什么直说就说。” 陆砚瑾手一紧,“苏妧,你莫要胡闹。” 苏妧声音柔糯,话却愤愤,“我如何胡闹?” 她先将药膏拿过来,“六弟看我伤了,才会用我药膏。” “可夫君,你只顾着婆母,可曾想过我?” 陆砚瑾冷眼瞧着她,轻嗤道:“苏妧,她是我母亲。” 然后呢? 难道就不能寻两个郎中,就不能着人关心她一下。 陆砚瑾都没有。 苏妧丧气的坐回床榻,她愈发觉得,不告诉陆砚瑾当年事情,或许真是对的。 “夫君为何要让我搬来主院。” 苏妧脸上少见的倔强,“只是因为,你我有了夫妻之实吗?” 第十四章 陆砚瑾将手中药膏放下,“苏妧,不要随意攀扯别的事。” 浑圆柔白肩头还露在外头,上了药膏伤处显得更红。 陆砚瑾克制自己挪开眼,“明年春闱将近,六弟不能分神。” 苏妧得不到他的答案,反而还从他的话中得出些旁的意思来。 她并未主动去找六弟,况且两人一直规矩守礼。 难道她在陆砚瑾的心中,就如此不堪。 苏妧小脸难得有讥讽的意味在,“原来,夫君就是这样想我的。” 她朝里头坐些,将脚也全部都给收回。 白皙的脚背掩藏在锦被之下。 他如何想?他不过是提醒苏妧,莫要总是去招惹别人。 陆砚瑾声音听起来不耐,“我让你搬来主院,是因为你是我的夫人。” 后头的嗓音也更加冷,“你同六弟的事情,本王尚且不再提。” 苏妧将头给扭向里头。 她有些后悔,后悔不该搬来主院。 在偏房时,她想要如何放声大哭都不会有别人知晓。 可是陆砚瑾在这,她不想让陆砚瑾看到她的狼狈。 陆砚瑾许久都未见她说话,用手将她肩头掰过来。 小心避开她的伤处,“你在闹什么脾气。” 可他看见的,是苏妧楚楚可怜的杏眸中泪珠翻涌而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