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前将玉佩给拿回来。 然而身后的婆子似乎早就料到,挡住苏妧的路。 苏妧认得,那是娘亲的物什,是她最为宝贝的玉佩,除却沐浴入睡,几乎时时都在身上。 可如今,竟然在苏夫人的手中。 看见苏妧的脸色,苏夫人唇角浅浅勾起笑来,“你小娘近来身子不大好,我便着人将她给挪到偏院去,那边也算是清净,在那处调养身子是个不错的选择,你也莫要太过于紧张。” 苏妧唇瓣微动,当想要开口,却被苏夫人给拦住,“玉佩是女使照料她无意中发现,怕有损坏这才拿来给我;倒也不是旁的,你小娘每日用的药材,吃的补品,都是上乘的;府中倒是也不求什么回报,马上花轿到门口,妧儿若是不上,我们如何同摄政王交代,就算是摄政王放我们家一马,你父亲在朝中定然也会受到牵连,届时你小娘,可还有这么好的药材补品能用着?” 苏妧死死看住那块玉佩,喉咙都发着涩苦,好半晌才从口中憋出一句话来,“可是,婚约分明是三姐姐的,就连婚书之上,写的都是三姐姐的名字。” 她抬眸,里头蓄满泪水,苏夫人瞧见,只觉得刺眼的紧,眼睛中闪过嫌恶。 苏妧道:“三姐姐分明也答允,为何如今反悔,让我替她嫁,若我嫁过去,摄政王知晓,府中上下一样都逃不过。” 苏夫人怒目瞪着苏妧,倒是没想到,她竟如此伶牙俐齿。 气的急了,她冷笑道:“我同你好生商议你不愿,既然如何,我瞧着你小娘的药现下就可以停了,听闻她熟识水性,我瞧着池子中的倒是在冬日开出一朵奇花来,不如让她摘来我看看。” 苏妧瞬间慌乱,娘亲身子不好,夏日中都用不得消暑的物什,连碗凉茶都不敢喝,如此这般,是要了娘亲的命。 不成,不成的。 她看着桌上的玉佩被苏夫人收走,看着房中的女使婆子都在对她指指点点,露出鄙夷的目光来。 想起小时候,母亲带着她,多遭人闲话,可终究还是将她拉扯大告诉她,往后选个好儿郎,不求荣华富贵,只要有真心就好。 可如今…… 她得让娘亲活着,只有人活着,才是有希望的。 猛然间跪下,房中的银骨炭虽然烧的正旺,可苏妧却觉着身上冷极了。 她一字一字说出,只觉锥心的难受,“我嫁。” 苏夫人听见她话语,转过身来,看见跪在地上瘦削的身形,眼中没有半分的疼爱,“早这般说不就妥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苏妧看着她要走,手中还拿着玉佩,跪着朝前进两步。 苏夫人似是有所感知,转过身道:“放心,只要你好生嫁去摄政王府,并能让摄政王谅解苏府,你母亲自然也会好好的。” 要做到这两句话,何其难。 苏妧胡乱用帕子将脸上的泪珠给抹掉,抽噎一下,连忙道:“可摄政王冷面无情,若是知晓我换了三姐姐,又岂会轻易放过。” 苏夫人淡然道:“那是你的事,若是摄政王平息不了怒火,你就等着你的小娘暴尸荒野罢。” 瞧见苏妧精致的脸上多是让人怜惜的可怜劲,苏夫人对着身边婆子吩咐,“赶紧帮她上妆,花轿来时定要都收拾好。” 婆子们赶忙应下来,将苏妧从地上扶起,为她更衣梳头上妆。 铜镜之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