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和他不是太亲,但他也大抵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这般过来认错,姜予安是给她吃什么灵丹妙药了? “日后说话仔细些,不是你有些家世,就可以胡作非为。”贺延臣说道。 贺绪宁乖乖点头。 贺延臣见状,知道自家妹妹和那盛姑娘不对付,也存了补偿的心思:“叫成一带你去我的私库,挑几件喜欢的。” “是,谢谢兄长!”贺绪宁这下高兴了,跟着成一去了贺延臣的私库。 果然如姜予安所说,她回来和她兄长认个错服个软,她兄长必然不会怪她,说不定还要给她些金银首饰的。 她最喜欢的就是金银珠宝,挑了一些,投桃报李,也给姜予安挑了一个极其精致的青花缠枝香炉,细细打包了叫婢女给姜予安送了过去。 只是不成想,前一晚姜予安教她的,第二天就派上了用场。 定国公府各房关系都还算融洽,因为老太太是继母,而他又承爵的缘故,定国公多少存了些照拂的心思,因此一大家子除了贺延臣,偶尔会在一起用膳,贺延臣公务忙,又是家里除了定国公最有话语权的人,谁也不敢强求他。 平日里盛曦也是不能上桌的,毕竟她只是三房夫人盛氏的侄女,并不算定国公府的,可定国公给三房面子,平日里也是叫盛曦来一起吃的。 长辈们一桌,小辈们一桌。 盛曦跟着盛氏来的,一进来就行礼:“见过各位伯伯伯母,曦儿有礼了。” 这仪态,这声音,这垂眉低眼小家碧玉的,任谁看了不得说一句真真是个贵女! 贺绪宁撇了撇嘴。 待开宴,众人正吃着,就听到盛曦说道:“绪宁,我实在不知昨日你也穿了软烟罗,若是如此,我必不会穿的,你莫要怪罪。” 言罢,站起身遥遥向她敬了杯茶。 贺绪宁也不知她这突如其来的又是闹哪出,愣了片刻,众小辈一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二房夫人周氏却问了一嘴:“这软烟罗贵重,也不是人人都有吧?怎的盛姑娘也有软烟罗?” “这……”盛曦似乎是遇了难处,不敢说似的。 “莫要吞吞吐吐的。”盛氏说道。 “那日绪宁办宴,也怪我不请自来,绪宁说了我几句……”盛曦稍稍停顿,擦了擦眼泪,“表哥便给了我一匹软烟罗,说替绪宁赔罪。” “我又怎会和绪宁计较,但表哥对绪宁的拳拳心意,也不好拒绝,就收了,实在是我不该。” 三言两语,叫贺绪宁成了一个刁蛮跋扈的娇小姐,又是说她去宴会捧场,被贺绪宁训斥,又是说因为撞了料子花样,贺绪宁就怪罪。 “可不成想昨日竟是和绪宁撞了衣裳,昨夜辗转难眠,今日一早就赶忙来向绪宁赔罪。” “贺绪宁!这怎么回事?”定国公瞪了一眼贺绪宁。 若是以往,她必然站起来骂盛曦装模作样颠倒是非,还要再说她几句身份低微就是不配和她穿同样的料子。 京中贵女确实忌讳穿一样或者相似的衣裳,但也没有到赔罪的程度,若是别人,贺绪宁也不甚在意,但盛曦,她实在看不惯她惺惺作态。 可昨夜和姜予安说过之后,她冷静了许多。 “那日我办宴,只请了几个好友来,大家拿着帖子进,盛曦住在院子里,不打招呼直接就来了,我觉得不开心,觉得用不着她来捧场,更没有给她准备位置,就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但也确实是我不对,不该那么说,后来兄长给了她一匹软烟罗,昨夜我看到她穿那衣裳,一句话都没说,更没有说她的不是叫她请罪,我婢女可作证。” “回老爷,昨夜小姐看到之后确实没有说什么。”婢女福了福身回道。 “你的院子和绪宁的院子距离不近,怎的还能和绪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