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可若是断案,要打板子可如何是好?!” “叔母放心,我这里有上好的膏药,只要涂了,三日内必会好的!”姜予安说着,热情热心地立刻要给张氏拿药膏。 张氏拉住了她:“你弟弟他……把别人腿打断了,可他不是故意的!是对方先挑衅!如今那家人要状告,三叔母也是没了法子才来求你。” 对方挑衅你儿子就把人腿打断了,还说是无意的?而且,可能不止是把腿打断了吧。 “三叔母不信贺大人,难道还不信侄女吗?弟弟若不是故意的,就算那家人状告,贺大人也一定会秉公处理,绝不会偏私。”姜予安安抚她道。 “我何时不信贺大人了?!”张氏一听,惊道。 “那便是了,贺大人自会还弟弟一个公道的,三叔母莫要担心。” 张氏见所有的话都被她圆过去推回来,和她来回扯皮,就是不愿意帮这个忙,拉下脸:“既然安姐儿不愿意帮这个忙,那三叔母就去求老太太,让她出面,救救你弟弟!” “叔母这是什么话!”姜予安拉住张氏,“侄女哪里是不帮忙?只是侄女相信贺大人罢了,就算不去和他说,弟弟也一定会没事,祖母如今已经睡下,三叔母此刻过去,怕是会惹了祖母清梦。” 张氏骑虎难下,一甩袖子走了。 姜予安擦了泪,靠回美人榻拿起书,白芷一旁看的震惊,自家小姐这泪是说来就来,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张氏,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姐,您可真厉害!不过,小姐也只是一句话的事,为何……”白芷不明白。 “若真的是一句话的事,那不用去求,贺延臣怎会不知道姜莫临和我的关系,若是能放,自然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张氏也应该知道,可若不是一句话的事呢?对方挑衅,姜莫临就把人腿打断了,而且估摸着对方也不是什么平民百姓,我话说出口容易,但贺延臣会为难,到底是下了我的面子,还是放过姜莫临,他如何和被打的人家交代?”姜予安淡淡说道。 “小姐思虑周全。”云苓说道,是这个理。 贺延臣三番两次救她于危难之中,她倒还要去添乱子,岂不是不仁不义? 姜予安看了两页,把书放下:“云苓,你去给我拿来玄色的丝绸,珍珠白的蚕丝线。” “是。” 云苓没一会给她拿过来,姜予安架上绣绷,去床头暗格里拿出那个小物件,姜予安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整体是个六边形,但也不甚规则,上面的花纹倒是非常好看,因为这是她父亲唯一的一件遗物,姜予安存了纪念的心思,才给自己按照这个纹样绣了荷包。 大理寺。 “主子,那人最后进了城东一个小巷子,但太窄太复杂,怕被发现,跟丢了。”成二单膝跪地禀报道。 “那条小巷子的房产都是谁的?”贺延臣问道。 “都是百姓的,属下核对了名单,没什么不对。”成二说道。 “嗯,把那份名单给我。”贺延臣点头,“其余的也不急于一时。” 他想了想:“成二,今日起你去永安侯府保护姜予安,但不要被她发觉。” “是。” 成二这边刚走,成一就来了:“二爷,有个案子怕是要您过眼。” 贺延臣接过看了一眼:“姜莫临?” “正是,是永安侯府三房嫡次子,喝醉酒和人起了纷争,把人的腿打断了,怕是日后再也站不起来,那家是太常寺少卿的庶子,太常寺少卿状告姜莫临,大理寺狱就先把姜莫临关起来了。” “案情如何便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