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同样的无奈罢了。 今生重来,她会努力逃开这样的命运,会避免站在人生的岔道口做出那么绝望的选择。 江眠月头有些发晕,腿上的伤口越来越疼,她咬紧牙关,看着窗外。 应该快到了,别院距离国子监并不算太远,只要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罢了,她还能忍。 “祭酒大人。”江眠月为了转移注意力,开口问道,“那卫钧,真的是从前的探花郎?” “是,他写的文章还不错。”祁云峥语气淡淡。 “公主殿下……身边之人,都是如此吗?”江眠月轻声问。 “大抵如此。”祁云峥道。 江眠月垂眸,不再开口。 祁云峥深深看了她一眼,见她面上浮现出淡淡的愁绪,目光沉沉,那忧虑的神情,根本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少女。 他心中仿佛被什么死死地扎了一刀,她在想什么,他很清楚。 上辈子在庭院之中,她也时常是这样的面容,少有笑颜。 上辈子她便是如那卫钧一般倒下,倒在他的怀里,口中含着血,朝着他露出残忍的淡笑。 “滴答……” 祁云峥垂眸一看,却见江眠月那处,自己外衫笼罩的襕衫衣角上,正在不住的往下滴血,那血并不完全是血,混合了方才温泉池的水,红得发淡,在马车上集聚了一小摊。 也因为她浑身上下都在滴水,所以那滴答的响声并不惹人注意。 “江眠月!”祁云峥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冷厉,“怎么回事?” 江眠月一愣,鼻尖却传来了淡淡的血腥味,头却不住的眩晕。 “我……”江眠月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看到地上集聚的红,却是精神一凛,伸手死死遮住了自己的伤口处。 “怎么也不说?”祁云峥皱眉起身,来到她的身边,“手拿开。” “祭酒大人,我可能被水中的东西伤着了。”江眠月轻声道,眼眸有些躲闪,“有些血腥之气,您不要介怀。” “手拿开。”祁云峥再次开口。 江眠月却将伤口遮得更紧,“不必了祭酒大人,等回国子监医舍再处理便是……” “今日是王大夫值守。”祁云峥缓缓道,“你想吃更多的苦头吗?” “不妨事的,祭酒大人。”江眠月抬眸看着他,却见他目光严肃,带着几分不由分说的气势,随即飞快伸出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大人!”江眠月无力的惊呼一声,祁云峥的手却猛地一僵。 上辈子,无数次的开始,便是如此。 他每次将她拥入怀中,吻着,抱着,折腾着,她都会浅浅的惊呼一声,“大人!” 然后她便不再出声,死死地咬着唇,或蹙眉忍着,下意识的有所反抗,柔软的掌心总是轻轻地抵住他的胸口,仿佛抵住了他想要靠近的心。 而后,即便他再施力,她也只在唇边溢出不受控制的声响。 越是如此,越是磨人。 他无数次想克制自己,却根本没有办法放开她,每次到了近乎饕足的时候,她也已几乎失去意识,再也承受不住太多。 可他几乎永远也无法满足。 她眼底的抗拒如一根针刺入他的心口,让她成为唾手可得却又永远抓不住的云,成为水中倒映着的月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