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意也就那一阵,她已经平静了下来。 “你说什么?”薄谈的声音变冷,像降了层霜。 顾含青:“薄谈,我们结束吧。我还喜欢着你,不能自已,但是和你分开的这些年我也过得好好的。” “如果你接受我们这些天的关系,也可以再找我。”她补充。 一刹那,时间像是退回了三九寒冬,四处都挂着冰棱。 薄谈讥笑:“你觉得我管不住下/半身,就想上/你?” 顾含青:“那就希望你看在我那么喜欢你的份上,放过我吧。” 不要再试图让她服软了。 酒店的大堂里又有人出来,酒会似乎也快到尾声了。 顾含青说完推开车门下了车,没有再看薄谈。 外面比车里亮,也比车里冷,空气冷得清新。 旁边就有等着载客的出租车,她直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出租车动了起来,开始打表。 车窗外的景物开始变化,那辆黑色的车也越来越远。 这一次分开,顾含青的心里倒是很平静,也没有再哭。 她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 薄谚这边刚从酒会出来,司机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 他正要上车,看到不远处停了辆眼熟的车。 他走过去:“二哥?” 一看还真是。 “你是来接顾含青的?她早都走了吧。”薄谚说。 薄谈:“路过。” 说完,他启动汽车,直接开走了。 薄谚:“……” 路过能路过到这酒店大堂? 这一片围着湖坐落着几家酒店,今晚还有人在办婚宴,婚宴散场,路上不少提着伴手礼的人,说说笑笑。 薄谈一路开过去,路边的人气衬得车里更加伶俜冷寂。 车速越来越快,开过了这段,直到路两边又清净了起来。 车开过高架入口,又掉头上了高架。 ** 詹月自从和顾含青聊完后,对摄影的兴趣更加浓厚。 晚上,老太太、郑妈她们都睡了,她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拿着相机在园子里练习拍夜景,拍那水廊,拍那灯光下的池塘。 看到回廊里走来一个身影,她停了下来。 “小舅舅?” 薄谈扫了眼她手里的相机,“还不睡?” 詹月往他身后看了看,有点失望,“青姐怎么没跟你来?” 不等薄谈开口,詹月就想到了原因:“我知道了,电影要开机了,青姐最近应该很忙。” 詹月讨好地朝薄谈笑了笑:“小舅舅,到时候你肯定要去看青姐的吧?把我一起带去吧,我想去片场看看。” 说完,詹月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今晚她小舅舅的脸上好像一丝笑意都没有。 她打量着:“小舅舅?” 薄谈:“怎么?” “你不会……和青姐吵架了吧?”詹月越看越觉得可能是,“你惹青姐生气了?” 薄谈没好气地笑了一声:“怎么就肯定是我惹她生气了?” 詹月一脸“不用猜也知道”的表情,“你跟大舅舅一样,说一不二的脾气,谁受得了啊。而且看过青姐的电影就知道,她是个很有主见很有想法的人。你和青姐可千万不能分手,别人当我舅妈,我看不上。” “分手”两个字尤其刺耳,薄谈皱了皱眉:“轮得到你管我?寒假作业做完了?” 詹月:“……” 好好聊天,提什么作业。 薄谈:“睡觉去。” “哦。”詹月缩了缩脖子,兔子似的溜走了。 詹月回去后,薄谈也回了房间。 灯也没看,他懒倦地往沙发上一趟。 觉得房间里太过悄寂,他打开投影,放了部短片。 这是顾含青研究生时期导的短片,他以前就看过。 片子一共十几分钟,一会儿就放完了,又从头开始。 第二天早上,薄谈照例去陪老太太吃早饭。 老太太:“昨天晚上来的?” 薄谈:“太晚了,没惊动您和郑妈。” 老太太:“怎么,不高兴?” 薄谈笑了笑:“我好好的,您从哪儿看出来我不高兴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