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上鹅黄海棠绒,一时呆住。 那海棠栩栩如生,颜色灼目,半开未开,看着俏嫩唯美,更甚花中名品。 “呐,还有这金兔子锁,”郁棠拿起脖子上戴着的金锁,再展给郁桃看。 那金锁约婴儿拳头大,由纯金打造,雕琢成兔子样式,精致又亮眼。 郁桃嘴巴微张。 “这是我小舅母送的,别处也没有,连桉弟都没有!”她声音清脆,又露出手腕上系着的红绳,红绳上各串着一只,由琥珀色玉石雕琢而成的小兔子,依旧精致。 “还有这,这是我阿爹给我的,别处也没有,连桉弟也没有,我独一份的!” “我的东西都是独一份的,才不稀罕抢别人的!”郁棠越说越气,最后瞪眼鼓颊道:“二姐姐误会我了,要给我道歉!” 小姑娘身量不高,通身鹅黄粉嫩,微仰着脑袋,像只气鼓鼓的小雀,煞是可爱。 周边看着的皇亲诰命们早被她说动,此刻见她这模样,恨不能过去捏一捏那气呼呼的小脸蛋。 “我、你,是你抢了长欢的东西,我为什么要道歉!要道歉也是你道歉!”郁桃不认。 “冤枉了人还不道歉认错,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厅外传来声音。 众人循声看去。 环佩叮当作响,进来的人步伐微急,腰间坠着的环佩与香囊却晃而不乱,自有一股矜持稳重之感。 唐窈跨入厅内,裙摆轻缓下来,身上罗裙与郁棠衣裳同色,只是更深,走起路来裙摆曳散,像盛开的牡丹,华贵端庄又不失静美。 “夫人。”两旁站着的丫鬟躬身见礼。 厅内不少坐着的贵妇也跟着起身。 唐窈是一品诰命,除了王妃公主和少数几人外,其他命妇多得先起身见礼。 “阿娘!”郁棠见母亲进来,立马扑过来,原本憋着的那口气一松,眼泪顿时涌出,连嗓音都带着委屈,“她冤枉我!还不道歉……” “嗯。”唐窈目光轻柔下来,抬手揉了揉她脑袋,再抬眸看向厅内站着的二姑娘郁桃,以及身旁那好似隐匿的郁长欢。 “大嫂。”吴氏见她进来,原本看戏的神色一收,忙笑着过来,“不过两女孩儿有点小误会,不打紧,这寿宴就要……” “四弟妹呢?”唐窈没理她的话,只安抚着女儿。 “这……”吴氏眼睛转了圈,赔笑道:“寿宴就要……” “不出来?”唐窈神色微冷,连眼尾都透着凉意,“那我进去说。” 说着,牵着女儿就要往内厅走去。 西园大花厅分内外两厅,左右还有耳房小厅。 此时此刻,这里汇聚了大半个京城的贵妇诰命,太夫人王氏与几位同辈贵妇就在内厅,王玉荷自然也在这四个花厅之中的某一个里。 唐窈作势要往里走,躲在东厅的王玉荷再也藏不住,从过廊拐出来,脸上带着笑。 “大嫂这是怎么了?这可就快要开寿宴了,各位夫人太太可都还等着……” “众目睽睽下,你女儿联合她的奶嬷嬷算计我女儿,就想这样算了?”唐窈面冷如霜,毫不留情道:“世上哪有这样美的事。” 王玉荷脸色微黑,就要开口。 “怎么回事?”里厅有人出来。 众人看过去,却是今日的老寿星,郁国公府的太夫人,被众丫鬟婆子簇拥着搀出来。 年满五十的贵妇人犹显年轻,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