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是个爱打架的问题少年,脾气又暴,捅伤了别人。王诜,你是个很优秀很好的男人,是我配不上你。” 她摸到车门的把手,又说,“你应该回京城,不要为了我浪费你的青春。” 她下了车,碰到拎着袋子刚买菜回来的母亲。 “妈,我帮你。” “阿姨。”王诜也下了车,规矩地站在姜瑜旁边。 姜瑜的母亲上下打量了他,西裤风衣,打扮得体,还注意到了他的车子。 “你是?” “我叫王诜,是姜瑜的大学同学,现在也在一中教书。” 王诜趁着姜瑜不注意,把袋子提过自己手里,轻声说,“我来。” 姜瑜来不及夺回来,他就跟着母亲上了楼。 “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姜瑜的母亲见他长得斯文,还很会来事,印象不错。 “不是,我是京城人。” “京城那么好,怎么来这里工作。” “这里也挺好的,”王诜扭头往后看了眼姜瑜,脸有些微红,或是走楼梯喘了气,“小城也有小城的好,姜瑜她说要回老家工作,我就跟着来了。” 姜瑜的母亲是过来人,他这么讲,自然懂。 “请进,家里有些乱,菜就放地上吧,我去给你倒茶。” “阿姨,不用了,我这就走。” “小瑜,那你去送送。” “哦。” 姜瑜的母亲把菜提到厨房,翘起脚在窗前往楼下看他们的身影,心里琢磨着,这小伙子还不错。 “王诜,话我都说了,我真的很抱歉。” 她低着头,不知该和他再说些什么,“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我理解你,可我还是劝你理智些,四五年过去,时过境迁,你确定他还喜欢你?还是你只是傻子一样的一厢情愿?” “你说的对,我和他不一定有结果,但你不属于这里。”姜瑜也是清醒的,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等高中时代感情的一个结果。 他趁她转身之时,拉住了她的手臂,“等等!” “嗯?” 她抬起头,看他失望的脸庞,额上的皱眉,很是内疚,原来是他抬手带走了她肩上的一片落叶。 “再见。”他说。 姜瑜回到家,晚餐的时候,母亲和她随意聊着,却是句句试探。 “今天送你回来的那个小伙子喜欢你?” “没有,就是同事。” 米粥在她嘴里含了好久才吃下一口。 “我看他挺好的,样貌也不错。他父母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这儿我哪儿知道。” 姜瑜不想说。 “你说他是京城人,大老远的跟你来这里,不是喜欢你是什么?” “他这个人就喜欢开玩笑,没准人家就是来基层锻炼的,过几年会回去的。” “哦,这样啊。” 姜瑜母亲止了话头,叹道,“可惜了。” 姜瑜吃完饭,把墙上日历今天的日子打了个叉,然后往后翻,明年四月,骆天就出狱了。十一月,十二月…她数起手指头,还有六个月,半年。她的嘴角漾起了笑,打开笔记本电脑,新建文档为他的父亲写起了绿化竞标书。 日子过起来很快,备课教学批改作业,王诜和她保持着同事的距离,这事姜瑜以为就过去了。直到一天,那天的工作日她没课,便没有去学校,她去了监狱看望骆天。这应该是骆天在监狱里度过的最后一个冬天,她带去了一件她亲手织的毛衣,黄澄澄的稻米色,织着秋天的麦穗条纹。 当姜瑜从监狱的大门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在寒风中瑟瑟等她,站在母亲身边的,还有一人,王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