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透出浑然天成的巧思与底蕴,沈涟行走其中,唐峭看着他的背影,偷偷给沈漆灯使了个眼色。 以他们的默契,沈漆灯瞬间便明白她的意思,他挑了下眉,一副准备就绪的样子。 唐峭装作不经意地抖了抖袖子,一只香囊从袖子里掉落下来。 沈漆灯见状,弯腰捡起香囊,接着不紧不慢地开口:“这什么东西?” 沈涟听到动静,转身看了过来。 唐峭也扭头看向沈漆灯,在看到他手里的香囊后,连忙将香囊从他手里抢了过来。 “这么紧张做什么?”沈漆灯嗤笑一声,“我又不会跟你抢。” 这家伙,演得可真欠揍…… 唐峭一边暗暗腹诽,一边将香囊收进袖中:“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你懂什么。” 沈涟静静看着这一幕,柔声道:“你娘……” 他欲言又止,似乎在斟酌要不要继续问下去,唐峭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开口便答。 “我娘已经去世了,这是她留给我的遗物。” 沈涟顿时面露歉意:“抱歉。” “没事。”唐峭摇了摇头,眉眼有些忧郁。 沈漆灯看着她,眸光细微地闪烁了一下。 气氛突然有些沉重,沈涟静了一会儿,慢慢道:“其实漆灯他娘也早早去世了,可惜她走得匆忙,连遗物都没有留下。” 唐峭闻言,顺着话头问下去:“您说的是您的夫人吗?” “当然。”沈涟弯了下唇。 沈漆灯轻嗤一声,充满嘲弄讥诮的意味。 唐峭继续追问:“她是什么样的人呢?” “什么样的人?”沈涟露出了思考的表情,“嗯,我想想……资质很好,胆子很小,也很怕疼,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女子……” 他微微停顿,对着唐峭柔和一笑:“和你完全相反。” 唐峭怔了一下,沈漆灯目光骤冷,他将唐峭拉到自己身旁,看向沈涟的眼神透出毫不掩饰的阴戾。 “谁允许你和她做对比的?” 沈涟似乎有些惊讶他的反应,但依然没有生气,只是温和地笑了一下。 “不要这么暴躁,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沈漆灯眼瞳幽深,审视他的目光阴沉而危险,让唐峭本能地感到不安。 她悄悄握住他的手,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那她是怎么去世的?”唐峭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委婉。 “难产。”沈涟遗憾地说,“据说污血流了一地,孩子也差点胎死腹中。” 唐峭感到一丝不对劲:“你没有亲眼看见吗?” “我只见过她一次。”沈涟笑意温然,“就是选中她的那一晚。” 他的语气透出令人不适的扭曲感,唐峭与沈漆灯同时察觉不妙,正要出手,一道冰霜般的屏障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别急,先让我说完。”沈涟语调低缓,明明是极为温润的声线,却给人毛骨悚然之感。 “我已经不记得她的名字了,但她的确是一个优秀的母亲。” “同样,你也是我优秀的孩子,我为你而欣慰。” 他慢慢看向沈漆灯,深沉晦暗的眼眸中透出危险的、愉悦的幽光。 唐峭从这种视线中感受到了强烈的熟悉感。 这时,沈涟慢慢抬手,一副纯白面具浮现在他的手心,唐峭看到这副面具,登时明白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观月人。” 沈漆灯目光阴冷:“原来是你。” 沈涟低笑一声,将面具覆在脸上,身形瞬移,转眼便出现在夜空之上。 他背对着高悬的寒月,一袭青衣被映出惨淡的白色,与印象中的观月人如出一辙。 这么多年,从未有人将沈家家主与传说中的观月人联系在一起。因为观月人太强大、也太可怕了,而沈涟多年游山玩水,疏于剑术,待人又和善可亲,在世人心中,他和强者一词早已脱离关系。 就连龙角失窃,修真界也是嘲讽居多,却很少有人将他摆在幕后黑手的位置。 他散发出的压迫力太过强大,唐峭看着他,下意识将手伸向后颈。 “你为什么要主动暴露自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