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赖,我这样的小脾气还是婚后才慢慢浮现的,他没有应对的经验,却也知道这时不能被推走,不然就真哄不好了。 于是他也跟着钻进了被子里,牢牢压在我身上不肯离远一点。 “吟吟……” “不、想、理、你!”我怒气道,每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小朵,我错了。”邓放控制着力度没有将体重全压在我身上,但整个人都笼罩在了我的上方,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和味道,像专门为我编织的一张夺命网。 “我刚才真的在想别的事,没有觉得不好看,真的,你穿着怎么可能不好看。” 他贴着我的脸,说话间呼吸喷张,热量迅速在狭小的空间里膨胀,连为数不多的氧气也都要被他尽数掠夺走了,“对不对?小朵穿什么都好看。” 明知他这是哄孩子的话,我也没出息的受用了。 被子密闭起来的空间里,一点点呼吸的变化都异常明显,见我有所缓和,他又跟着加了一句,“当然,小朵不穿…也好看…” “流氓!”这话听的我耳根都红了大半。 邓放却还笑得出来,“真心话,不信你摸摸。” 他抓过我的手覆到胸口,肌肉筋脉之下是擂动不停的心脏。 触碰之处是体温和情深的连接口。 上一秒的恼羞都没了,我看着邓放,问他刚才想什么事。 他又沉默了下才认真说道:“我是在想,是不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 “我不需要你穿这样的衣服来取悦我,不用为我做这些。” 邓放有些词不达意,他不想用取悦这样目的明确的两个字来形容,可他一时也的确想不到别的了。 “你不喜欢吗?” “喜欢,但是你不穿成这样也喜欢。”他说完,用鼻尖蹭了蹭我的,“我说过的,你不需要为我改变什么。” “如果我原本就是这个样子呢?”被子边缘的缝隙处隐约透现丝丝光线,那天在停车场的勇气再度重现,我拉过邓放的手扣在胸前,“如果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我呢?” 邓放不说话了。 我用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将他拉近,亲上他的下巴,那里有着熟悉的、细密的胡茬,我从没告诉过他,我很喜欢他的胡子。 一如我喜欢对他有欲望的我自己。 “别再把我当妹妹了,好不好?” 邓放的喉结滚了滚,我不愿再去探寻他的眼神,只当他这是默认,一下一下地吻着他的嘴唇。 那一身桃红色在我身上前后停留了不到一个小时,邓放如同剥开一块糖一般,将它从我身上一件件拆开、拽掉,丢出被子之外。 我吻的很轻,得到的回吻却很重。 胸前的柔软顶着坚实的胸膛,邓放的肌肉质感无比好,我从他的肩膀一路摸到他的脊背和腰间,由衷感叹他的身体着实有魔力。 只是在这样紧密拥抱中,他依然将力度控制的很好,挤压的并不痛。 吻过半身,最传统的姿势,邓放收着劲顶了进来。 被子下的氧气稀薄,呼吸受限,体感却加了倍。 有人游刃有余的操纵着频率,有人连呼吸都乱的一塌糊涂。 如果视野能够再亮些邓放就能看见从我皮肤中漾开的桃红色,在他一下下的撞击中越来越明艳、热情。 高潮顷刻而止,但情欲却并未停止。 我在邓放怀里歇够了,又吻上他的嘴唇,极尽所能的挑动。 “我喜欢什么,你都愿意给对不对?” “嗯。”他的嗓音因餍足而变得有些沙哑,在我听来更加性感了。 “那可以不可以用我喜欢的姿势再来一次?” 寂静中,我听见我的声音如此说道。 “你喜欢什么姿势?”他握着我的手,语气温柔,仿佛我要天上高悬的启明星他也愿意为我摘下来。 “我喜欢…这样…” 终于以后入的姿势感受到邓放的那刻,眼泪是随着颤栗一起来临的,曾经梦里才能发生的场景终于得偿所愿,我第一次在情事中想到幸福这个词。 人总是在无限接近幸福时倍感幸福,今夜我才懂了这句话。 我想,邓放真正爱上我的那天,一定很快就会来到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