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大有他们前脚拒绝后脚就翻脸打过来的架势。 这位主事的大景王爷几乎就把抢劫两个字写在脸上了。然正是她这般“光明磊落”, 又让西辽人进退维谷。打是打不过的,都莫卧汗还在的时候集结整个西辽大军玩突袭都打不过大景的两军联手, 如今精锐勇士被打杀俘虏不知凡几, 剩下这些散兵游勇根本不是景人的对手。 也就是他们草场隔壁雪山大漠实在太广阔, 又并不适合中原人耕种生活, 景人真要打下来不仅没赚头还得赔进许多本钱去。不然景人才懒得在这里跟他们扯皮, 直接一路推过去自己抢它不香吗? 但景人吃了大亏肯定要找补回来, 他们许是可以仗着景人不愿意在西辽费人力抢地盘拖一拖时间讲一讲条件,可要是真耍赖一点儿好处都不吐是绝不可能。说不定逼急了人家也懒得管什么划算不划算, 先揍他们几顿解恨也未可知。 各位部落王爷愁的直掉头发——尤其是距离边境最近的几个部落。儿子被撕票了事小,反正他们儿子多。怕就怕景人等的不耐烦, 随便拿哪家开刀出气杀鸡儆猴,?首当其冲倒霉的就得是他们了。 赢天青着实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但又懒得继续打,索性派人明着给各位首领喊话:她不管他们进献的赎金是自己家筹的还是从别人家抢的, 只要银钱东西到位, 该放的人第一时间就放。 她这话一出, 整个西辽立时骚乱起来。忠烈王只要东西不要领土,可部落是靠草场吃饭的,当然是地盘越大实力越强。且忠烈王开的价虽然肉疼,但要是钱财从“邻居”们身上掏,哪怕是两三家联手拆了一家,刨除交给景人的钱财,他们瓜分了领地也还是赚的! 部落中顿时就有人行动起来。两个暗中勾搭上吞了夹在它们之间的另一家,拆了人王帐搜罗了金银珠宝马匹牛羊往边境一送,忠烈王点了数没错,当即就将两个部落的王子给放了回去。 至于被拆了那一家的草场地盘和多余的人口牲畜,忠烈王和大景的将军们果然表示没什么兴趣。他们才不管你们这些草原人怎么折腾,总归等你们西辽人把该给的赎金都给了,或是不想用赎金换人的尽早给个消息他们好撕票,剩下就等着决出新的西辽汗后记得给大景打个招呼互通个国书什么的,往后有事也知道书信抬头该写个什么名号。 大景的王爷十足十的混不吝,完全不像往年谈判的中原文人该有的斯文,反而一副钻进钱眼里的模样。然而哪怕她始终自将兵力压在前线却并向西进攻,西辽部族中的战火却在渐渐蔓延开来。 西辽人自己打起来了。从一开始的暗中臊眉耷眼勾搭成奸几家瓜分一家,到后来人人自危互相提防,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让首领们如惊弓之鸟。老谋深算的程誉好歹和西辽人打了许多年交道,暗戳戳拉一个打一个或是出点儿人力物力支援几个丧家之犬反咬回去,再加上镇北军的斥候营在熟悉了西辽人的身形语调后各种栽赃嫁祸挑拨离间,一众西辽部落可谓鸡飞狗跳无一处安宁。 及都莫卧汗被赢天青一箭穿心饮恨沙场的好消息传回临京的时候,忠烈王和镇西军镇北军各位大将并阮虞这个钦差大人已经看了西辽人许久的笑话了。准确说来是阮虞先目瞪口呆的看着赢天青与程将军庞将军狄将军一干将军大佬疯狂往外冒黑水坑的西辽人找不着北,在飞快的吸收了好几天“墨汁”后不仅熟悉了这个节奏,还能引经据典的从读过的典籍兵法里扒拉出新的思路,直让程将军等大佬直呼后生可畏。 实则阮虞才是收获良多,也算是终于明白为何陛下总是嫌弃他太过天真。从去岁出京到如今已经过去半年有余,每每回首当初自负才学随陛下入宫的情形,阮虞都只尴尬的恨不得能回到过去掐死那时的自己,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天真多自以为是。 那时他觉得陛下不是好人,陛下冷血残暴,但那时的陛下并非没有分寸,恰恰相反,陛下正是知道什么是民生什么是治世,才能即使手段残暴也依旧被朝堂认可。 甚至如赢天青所说,即使那时候他杀光了江南那些蛀虫,迎来的也未必是江南造反,而可能是快刀斩乱麻后的海晏河清。反而如今江南有世家大族与前周王的余孽勾连纠缠,想要厘清绝不是朝夕之功。 他之前并不觉得世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