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想在他跟前做红袖添香之美。可公子不解风情不说,还一句话就把你换回原先的洒扫去。姐姐入宫也才两个月,是花了多大功夫才换来的好差事,怕是前两个月的月钱都搭上了吧?” 赢天青一张嘴就把陈杏儿那点子小心思撕碎了洒在阳光下,嘴上则越发不饶人,半是好言相劝又似讥讽嘲笑:“要是我有这般心机——不是,这般心意,被人糟践了也得恼。要不这样,我这就去找阮公子说清楚,前院的差使依旧归你,免得你因爱生恨做下错事,到时候阮公子名声受损是小,咱们这些姐妹还得出宫嫁人的呢,万一有什么流言蜚语的,那可就罪过大了啊!” 若只是连累阮公子的名声,诸位宫女姐妹们大约还能安稳的吃瓜,可阮公子在男女之事名声不好等于所有和阮公子接触过的女子都会受牵连等于她们出宫后也会名声受损影响嫁人—— 不想不觉得,这一细想——好你个陈杏儿!你这是要死啊! 这一会儿大家是瓜也不吃了,群众的怒火直勾勾射向早已不知该说什么好的杏儿姑娘。饶是她依旧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蛋儿,在大家眼中也只与夜叉罗刹不分上下。 “哦对了,阮公子这坏名声,貌似还是男女通吃的呢。” 赢天青小声嘀咕,眼神却一点儿不避讳的扫向几位尚未反应过来的小公公,直看的小公公们菊花一紧,才悠悠然转向早已懵逼的陈杏儿,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与她“耳语”:“对了,我仔细请教一下,不知道是独杏儿姑娘你叫的‘公子爷’,还是别的兄弟姐妹们也叫的?” “只有她!”不知哪位沉不住气的小公公涨红了脸突然吼道:“她心思龌龊,我们可是清白的!” “对,我们是清白的!” “都是陈杏儿,还想勾搭阮公子,当旁人都瞎了眼看不出来呢。” “让陈杏儿滚。” “滚?——” 赢天青看着陈杏儿苍白的脸色,心中满意点头。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圣人诚不我欺。 “杏儿啊。”她好整以暇,眼眸亮的发光,薄唇轻吐出调侃:“有句话叫做,不作就不会死,你这偏要作——可就,作死啦。” 杏儿早已被众人的声浪吓坏了,哪里还听得清余招娣在说什么。站在众人身后的阮虞则是脸色变了又变,从猪肝红变作铁青再变作无奈,仿佛回到了当初被某个人胡搅蛮缠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偏拿那人满口胡扯毫无办法的时候。 罢了。他扶额。自己留下来的人,还能怎么办呢? “梅姑姑,这位杏儿姑娘——麻烦与内务府说一声,给清退了吧。” 阮虞看着一群被他“突然”出现吓傻了宫人,再看一眼一直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的管事姑姑,继续吩咐道:“这里虽是冷宫,但规矩还是要有的,麻烦梅姑姑盯紧些,言辞不可轻佻随性。” 梅姑姑点头应喏。 阮虞再看向那双黝黑的眸子,终是苦笑着招了招手:“你倒是挺能言善辩的,然人不可以不知礼,只是诡辩到底落了下乘,不如——我教你读书吧。” 正志得意满的赢天青瞬间目瞪狗呆:…… 这算什么自作自受?怎么会绕回我身上的?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不应该把我视作蛇蝎丢出冷宫,再不济也是丢在外院干粗活,一辈子都不要在见面了吗? 赢天青一手捂住乱跳的小心脏,蓦的升起不祥的预感,这回,她约摸又要被这个大冤种给坑了! …… 同一时间。乾元宫中。 “……你是说,阿阮救了个小宫女,还对她颇为关照?” 年轻的皇帝转着手上朱红的扳指,瘦长的指节轻敲在桌案上,“那宫女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并无。” 年过半百的老太监微微躬身,言简意赅道:“奴才让人查过了,那宫女确是泽县盘山村农户女,去年秋由采选使依律选入宫中,在京郊习了三个月规矩,今年正月里入宫伺候,被分在浣衣局。” 座上帝王慵懒轻笑:“那又怎么被阿阮看上了?他可不是个好女色的人啊。” “约莫半月前,这宫女感染风寒几近丧命,太平署接走时正好被阮公子撞上,阮公子便把人要下了。” 陈公公对此显然也有几分困惑,犹豫着道:“后来这宫女突然就不药而愈恢复健康,便被阮公子留下伺候了。” “不药而愈?倒是个有大运的。”皇帝陛下说的随意,唯有藏在暗影中的眉眼露出些许癫狂,“这等奇人奇事,你说,朕要不要去观摩观摩,沾沾好运呢?” 作者有话说: 病娇(不是)男主终于上线,鼓掌撒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