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凑到家燕女士旁边,低声制止家燕女士,他不希望好不容易制止的血腥行为又被家燕女士的胡言乱语唤起 「你快点劝说大家离开…或是劝说传教士离开也可以!否则一切都…」家燕女士将目光从牧师身上移开,恐惧与绝望没有离不开她的身上,反而更加沉重「太迟了…。」 牧师回头一望,原本凶狠暴戾的民眾们已经温驯的跪下,围绕在和蔼的传教士旁边形成一个圆圈,感激的向他朝拜。 「这是…怎么回事…」牧师目睹了差点要把人的头颅锯开的暴行,同一群人又毫无理由的膜拜另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这样的画面只有疯狂可以形容 「你没有事…?或许还有救…」家燕女士对牧师仍对这一切保持怀疑感到希望,从地上捡起一些刚才给駙马服用的精神病患药物「这些是我和教授发明的抑制药物…有两类,他们可以有效的抑制传教士的精神影响…如果不制止的话,全世界都会变成他的玩物…」 「这个…」牧师不敢接过药物,家燕女士带给她的可疑感觉也不少于传教士 「全世界只剩这个药物可以阻止传教士…」家燕女士着急的拉过牧师的手,将药物交到牧师手上「今晚还很漫长…传教士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的…」 「我不会违抗『宿命』的要求,他要我们不杀,我们就不会杀…」传教士亲切地笑着,慈祥的向家燕女士靠近过来 「我已经破解了你带来的疾病…你并不是无人可挡的!」家燕女士不自觉地发抖起来,熟悉的恐惧让她四肢无力 「家燕…所有无可救药的精神病患当中,就属于你给我的印象最深刻。」传教士友善的肯定家燕女士,从容的样子连牧师都感到不寒而慄,传教士继续说「但是你不停阻止迷途的羔羊们探寻真理,还用药物去蛊惑他们误入歧途…这真的是罪无可赦。」 「传教士!你答应我不杀她的!」牧师面对传教士的威胁,出声提醒传教士信守承诺 「是的…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神,为了『一无所有』,我和你都脱离不了使命…」传教士点点头,转头对家燕女士说「但是我必须证明信徒的信仰坚定不移…」 「你想要干什么…」家燕女士虚弱的在地上后退 「美味、可口的小羊…你的朝圣之旅开始了。」传教士眼神上移,注视着家燕女士身后的那个人 「不…不要!」家燕女士回头发现,她的丈夫駙马正好好的站着,手拿着刚才抵住自己颈骨的圆锯,贴紧喉咙 「他会证明你的毒药不堪一击!」传教士大声呼唤着,现场的人带着崇敬的眼光看着家燕女士背后的駙马,传教士对駙马下令「我们将一同见证你的信仰!」 「哇啊啊啊!」 随着家燕女士悲惨的尖叫,駙马啟动了手上的圆锯,将自己的喉咙切割得血肉模糊,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连牧师都来不及阻止,駙马的鲜血就喷溅在牧师与家燕女士身上,鲜红、温热的血液和家燕女士的眼泪一同不断流下。 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駙马很快就倒地,成为一具毫无反应的肉块,家燕女士趴着駙马的尸体,尖叫之后是震惊的沉默,再转为无声地哭泣,这么长久时间以来的努力全都归于虚无,她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感受駙马不断流失的体温,一点一滴的感受他的消失。 牧师震惊的看向传教士,传教士已经消失不见踪影。 剩下的人群没有围观,也没有对家燕女士继续施暴,像是追寻传教士的足跡朝着实验室的门口秩序的离开。 实验室只剩下一片凌乱,牧师想安慰家燕女士,家燕女士却先是哽咽开口… 「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家燕女士已经泪流到失声 「什么忙…」牧师小心的询问 「我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存活的理由…」家燕女士的话语让牧师感到不安「杀了我…让我一同和我丈夫离开这个世界,从痛苦解脱。」 「我…我做不到…」牧师拒绝了家燕女士,他试着鼓励家燕女士「你应该留下来对抗传教士…。」 「就算传教士从这个世界消失…我也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依恋,这里剩下的…只有痛苦。」家燕女士呆坐的駙马的尸体旁边,双眼黯淡无光 「对不起…我保住了你的性命…我不可能再把它夺去。」牧师想起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如果不是自己引来传教士的介入,也不会產生这么多死伤,一想到这里,愧疚就从心底不断升起 「你寧愿将我留在这个痛苦的世界饱受折磨,也不愿让我解脱自由…」家燕女士平淡的对牧师说出了这一句话 「你真是一个残忍的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