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度领怎么也想不到,会听到这句话。 房间里没有开灯,文同垠并不想让自己赤裸的身体,在明亮的灯光下出现。她白皙的肉体,在窗外的微光映照之下像是微微发着光,他眨了眨眼,才能在幽暗的室内,看清她的背影,比起刚才她说的那句话,更让他吃惊的是,她苍白纤瘦的身体、手脚上佈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 「你...」他震惊得说不出话,儘管听到了那些关于霸凌的事,跟实际看到那怵目惊心的伤痕,完全无法想像,这真是人能对另外一个人做出的事情吗? 「这样,河代表还觉得我"似乎"认为自己是受害者吗?」 「我...」 他想收回自己曾说过的愚蠢话语,但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喉咙像是被哽住了。 「虽然是一文不值又丑陋的身体,但这交易,河代表接受吗?」 河度领用力闭上双眼,再睁开,竟然发现自己无法直视那些伤痕,只能看着文同垠倒映在窗上的脸庞。 「你要以我的出轨,拿来作攻击涎镇的筹码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只要能让朴涎镇往地狱深渊更前进一公分的事,我都愿意去尝试。」 河度领深吸一口气,别过头,自嘲的笑了下。 「这是我做过最奇怪的交易,更奇怪的是我竟然不想拒绝,文同垠,你总是让我意外。」 文同垠转过身,毫不遮掩赤条条的身子,下巴微微上扬,像是挑衅似的直盯着他。 「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回应她的疑问,他嘴角扯出一个轻笑。 「这种事,男人不需要准备。」 他缓缓走近她,将手很慢很慢的举起,像是怕惊吓了她,轻轻的放在文同垠的肩膀上,触碰的那瞬间,感觉到掌心下她的肩膀,正在微微地颤抖着,她的身体诚实的表现了紧张与害怕,并不像她话语中的那般无所畏惧。 文同垠对于他的手掌落在身体上的瞬间,其实惊慌地想逃开,但仍极力忍耐着,幸好他的手很轻,也不是直接触碰她的私密部位,落在肩头瞬间,那掌心的温暖,稍稍降低了她的僵硬。 河度领察觉她的不安,开口说道。 「你并没有准备好,确定要这么做吗?」 她轻轻闭上双眼,再张开,瞬间恢復了平静又坚定的神情。 「是的,不需要刻意温柔地对我,我已经没什么能再破碎的了。」 「我向来不怎么温柔。」 像是被切换了某种开关,河度领的手掌托起文同垠的下巴,她以为他会直接吻她的双唇,想不到,他俯下头最先亲吻的是她的额头,像是充满怜爱。 呵,怜爱,文同垠对心里突然產生的这股暖流,嗤笑了下,她根本没感受过这种情感,又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这样想。 文同垠其实从来没有跟男人有过任何亲密接触,除了被孙慏梧强吻的那次,虽然当时,她没有再被进一步侵犯。 但她一直以来,对男女关係,依旧是有着莫名畏惧的。 为了这一天,向来事先计画的她,有先看过许多书跟影片,让自己心理做好准备的。她单纯认为,男人要做的,不就是亲吻爱抚那些私密部位,然后直接插入的吗。 河度领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感觉她身体仍相当僵硬,虽然他嘴巴上说着自己不怎么温柔,此时的动作却不像往常的他。 要是妻子要他不要温柔,他会理所当然的扯下底裤,直接插入,但他并不想对文同垠这样做。 「放松一点。」 他附着她耳旁,轻轻的说着,细碎的吻落在她耳朵边缘跟脸颊,她感觉的到他每一次呼吸传来的温热气息。 从未被碰触过的耳朵跟颈侧,被他轻吻之下,传来异样的酥麻感。 「嗯...」 她忍不住用力吸了口气,发出鼻音的沉重喘息,听起来像微弱的呻吟。 文同垠微侧过头,双手轻轻推着河度领的胸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贴着她的,双手环绕她的腰侧,不知不觉间搂住她的身体,轻柔却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道。 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男性香水味道,一时之间,身处他怀抱中的温暖香气,竟也让她感觉有些迷乱。 河度领惊讶的发现,她身体好娇小,手臂也细的像是可以轻易折断一样,身体瘦的不像话,胸前却仍软肉丰盈。 他温柔的拥抱着她,直到感觉怀中的女人似乎渐渐放松下来,才放开她的身体。 文同垠像是突然从梦里醒来,看着这个男人,她竟手足无措,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