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妮手腕探了探,只是笑笑,却不忍心打击她。 便说自己怀孕后把脉不准了,看不出来。 刘冬妮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毛衣,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什么意思了,可我也知道,把脉是不准的,我不认命,它要不是个闺女,我就不认它了,让它自己看着办吧。” 安六合无奈,回去后没一会周中擎也回来了。 夫妻俩聊了聊刘冬妮的事儿,周中擎便偷偷告诉她:“八荒给她算过了,说她命里四个儿子,你别劝了,这胎稳的,不会是女儿的。她要是不甘心,只能再接再厉了。” “真的?”安六合也没辙了,儿女都是怀上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谁也没办法逆天改命。 只能默默地同情一下冬妮嫂子了。 晚饭周中擎做的,本想包点饺子,但一想白面都送回去给老丈人他们了,家里就剩最后那一点,压根不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年头小麦产量太低了,白面可是紧俏物品。 还好秋播的时候岛东圈了一块地,也种上了不少小麦,希望来年可以丰收吧。 既然不能包饺子,那就随便凑合吃点,玉米面还是有不少的,他也懒得折腾,便煮了锅玉米糊糊,卧了五颗鸡蛋,再用一点点猪油爆炒了白菜,不辣的提前盛出来,之后再加入辣椒和香醋继续焖炒。 简简单单的晚饭,凑合一下也就拉倒了。 至于其他的鱼,肉等,因为数量都不是很多,所以他想全都留到明天再做。 明天是年三十,部队那边有省里过来的文工团表演节目,家属们也都去观看,所以对联才提前到今天张贴。 他琢磨着,等节目一结束就回来张罗,应该还是来得及的。 当然,不想张罗的也可以吃部队食堂,那边会有一个小型的组团跨年的活动,但他不想去,他想陪着老婆孩子,一家六口简简单单的过。 年三十这天,安六合是在炮竹声中醒来的。 早起蕾蕾就送了她一份大礼,迈着小短腿吧嗒吧嗒跑过来,趴在床头亲了她一口,说:“妈妈,年年,乐乐。” 跟进来的周中擎含笑说道:“咱闺女还是喜欢说叠字,我尽力了,真是教不会。” 安六合反手搂住蕾蕾也亲了她一口,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红包:“小宝贝年三十快乐!” 蕾蕾完成任务,从自己妈妈怀中挣脱,压岁钱也顾不得要,转身出去找她的三豹哥哥继续揪头发玩儿。 小杰和英招随后也进来了,两个傻小子倒是嘴甜,一口一个妈妈年三十快乐。 拿上压岁钱后喜滋滋地出去了,至于蕾蕾的,则继续留在枕头下面,等她回来再给。 安六合刚踩在老棉鞋上,周中擎就端着一盆热乎乎的洗脸水进来了:“还以为你今天又要睡到半中午,没想到你还挺准时。” 说话间想到昨晚两个人在被子里胡闹的那一场,周中擎只觉得回味无穷。 这会儿见他媳妇羞答答的样子,便故意臊她:“呦,谁家的小媳妇,脸长在脸盆里了,我都只看得到后脑勺了。” “你好讨厌啊!”安六合气死了,抬头甩了甩手上的水,要惩罚她家的周旅长。 周旅长被甩得一脸都是水,却越挫越勇,道:“呦,舍得让我看脸了,我看看,怎么这么红。” “周中擎你混蛋!”安六合不理他了,抢过毛巾擦了把脸,钻进被窝继续孵小鸡。 周中擎笑着出去把洗脸水倒了,进来哄她:“这就生气了?也好,等会让其他人都看看,我才是家里受气的小媳妇,安市长天天凶我,哎,我真不容易。” 安六合掀开被子,把他拽进来,狠狠咬了一口才饶了他。 周中擎摸着脖子上红艳艳的牙印儿,心满意足:“不错,果然是过年了,精神头好得很。那请问安市长是走着去还是要我抱着去?” “你再说话信不信我堵你的嘴!”安六合受不了啦,她家周旅长越来越贫啦,她要好好对他小惩大诫。 于是她气鼓鼓地捧着他的脸,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巴。 不一会,笑声从两人的唇齿缝隙里溢出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