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也不管了, 可别到最后连累我被老三埋怨。” 周甲志憋屈, 只好去问周丙滔,周丙滔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也跟周聪一样连连摆手:“你别问我,我可不敢在老三面前造次了, 你自求多福吧。” 周甲志心里苦,脸上更是愁苦,他跟乡亲们把大话都说出去了,要是老三跟他媳妇不答应, 他这脸就彻底没地方搁了。 到了岛上一瞧, 嘿, 这才不到一年,就建设得有模有样了,虽然还是缺这少那的,但还是能看出来,整体规划得很不错,建筑用的都是新式的红砖,处处透着蓬勃的活力。 周甲志心里羡慕得不行,到了哨卡那里,却被拦住了。 唐红军只认周聪、谷雨和霜降三个,其他的一概不认。 周聪说好话也不行,唐红军就一句话:“旅长说过了,他老家亲戚死绝了,你带的这些人我一个不认识,赶紧走。” 就这句“老家亲戚死绝了”把周甲志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坐在哨卡前头的乱石堆上唉声叹气:“周聪啊,要不你进去喊他出来?” 周聪没理他,掏出一根烟递给唐红军:“老唐,通融一下,真是我们老家的亲戚,你看我们都长得差不多,我还能骗你不成?” “不行就是不行,你要再啰嗦,你也别来了。”唐红军一板一眼,说不放就不放。 最后只好周聪留在这里陪着两家人,让谷雨领着霜降带着年货进去了。 安六合正在睡懒觉,天寒地冻的,岛西的领导班子差不多都放假了,愿意回去的百姓也都走了,她没什么事要做了,就躲在被窝里做米虫。 这日子真是惬意,早饭有男人做,冷了有男人暖被窝,孩子也是男人带着,她只要继续跟害喜做斗争就行了。 正睡着,梦见自己掉进了酸梅林里,林子里还种了不少的朝天?椒,可把她高兴坏了,一手辣椒一手酸梅,吃得那叫一个痛快。 可吃着吃着,便听见有人在喊自己。 她睁开眼睛看了看,这才发现谷雨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呢。 她刚动了动,谷雨便贴心地托着她后背,把她扶着靠在了床头:“嫂,还难受吗?我瞧着我姨妈家的酸枣不错,给你带了一坛子,用糙米酒泡着的,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你看看。” 谷雨把带来的坛子打开,一股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酸酸甜甜的,闻着还不错。 但安六合拒绝了她:“酒我可不能沾,你拿去自己吃吧。” 谷雨不明白:“我见我嫂子怀孕时吃过,也没事什么,这糙米酒自家酿的,度数很低的,要不你就尝一口看看?” “不了,还是小心点好。”安六合知道她是好意,但是该忌口的还是不要抱着侥幸心理的好。 谷雨见她不肯收,也就作罢了,坐在床前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安六合知道她今天来肯定有事相求,便问道:“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说吧。” “周甲志来了。”谷雨早就不喊他大伯了,都是直呼其名。 安六合从她的称呼可以看出来她的态度,闻言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她耐心地等着,听谷雨把昨天他们走后的事说了一遍。 她笑了笑:“这事你找我没用,去问你三哥吧,被他们欺负是人你三哥,罪是他受的,要不要原谅也只能是他说了算。” “我不问,我就是想跟你说,要是我三哥看在一个老祖宗的面子上心软了,你可不能答应啊,谁知道那个周甲志琢磨什么坏心思呢,不能惯着他。”原来谷雨不是来当说客的,而是来给周甲志背后捅刀的。 他要是知道自己望眼欲穿地在哨卡那里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侄女儿给他穿的小鞋,不知道心里作何感受。 总之,谷雨非常义愤填膺:“现在知道哄着我三哥了,早干嘛去了?这次是他帮着我家把地里的稻子收了,我哥才勉为其难,带他们一起出来买年货的,要不是因为这个,我都得骂我哥白眼狼,得了三哥的好处还想两头做好人,想什么呢。” “好谷雨,你有这份心就没算你三哥白疼你一场。这样吧,他这会儿不知道领着三个孩子去哪野了,你等他回来亲自跟他说吧。”安六合多少是有点宽慰的,谷雨还算拎得清,知道该划清界限的就不能模棱两可。 不过外头太冷了,她不想起来,便叫谷雨自己去找找。 谷雨便出去了,留下霜降在屋里,叮嘱她去厨房看看,帮着收拾收拾。 霜降默默地点头,她不爱说话,其实已经在帮着剪窗花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