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离开了床沿,身边的男人轻轻弯腰,伸手在床上抚开了一块地方:“老婆,你坐下,我来掀盖头。” 安六合顺从地坐下,却迟迟不见他动手。 一时好奇,想自己掀开看看。 就在这时,一道滚烫的热吻隔着布料子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她的唇上。 身体随着男人压下来的力道后仰,安六合还以为要被“早生贵子”硌到后背,没想到,就是沉默的这一会功夫,她的周中擎周团长,已经把床上清理出一片战场了。 她稳稳地倒下,整个人被他圈在了怀里,大红色的盖头慢慢揭开,女人家白皙姣好的面容在烛光里铭刻成永恒。 吻痕雨点一般落下,成年男人的攻击性很强,安六合在这一晚,心甘情愿,化作了绕指柔。 她不是一个菟丝花类型的女人,但如果是在这一方私密的空间里,在这一处无人知晓的世界里,她愿意做蒲柳,做个含情脉脉的水中莲。 而他,是她的擎雨盖,是她的避风港,从此相互陪伴,相携一生,再不分开。 龙凤蜡烛热烈地燃烧着,蚊子恼人的声音被另外的动静所掩盖,这一间房,这一扇窗,始终没有关上,只是拉上了窗帘,留下了遐想的空间。 第二天一早,九州和七星早早地走了。 一是不想让姐姐姐夫看到,坏了新婚的好心情,二是七星身份尴尬,毕竟是在新婚当天悔婚的女人,要是被人看到从一个男人家里出来,多少会有些瓜田李下。 姐弟俩正在路边走着,便看到卫生站门口倒着一个人。 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张临渊,喝醉了无处可去,又不想回营账听他妹子唠叨,居然大半夜地跑到这里来了。 路峰还没过来开门,所以他就那么斜靠在大门口的墙根下,看起来苍白,憔悴,脆弱得不堪一击。 九州想去扶他,却被七星拦住:“别管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他要不是动了歪心思,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咱姐这人最看重人品了,是他自己作践自己,怪谁。” 九州叹了口气:“七姐,不是我想做个滥好人,但是你看——” 九州走过去,托起他发黑的手臂,七星也吓了一跳,走过来一看,他的虎口那里有两个血窟窿,又细又深,也已经发黑肿胀了起赖。 七星震惊极了:“这是被蛇咬了?” “肯定啊,快,你去叫路峰哥,让他过来开门救人。”九州催促着,把张临渊扶着平放在了地上。 检查了一下,他身上没有别的伤口,就这一处,隐蔽但致命。 路峰虽然来了,却慢吞吞的,一点都不着急,都说医者父母心,九州看不明白:“表哥,你能不能快点,时间就是生命啊。” “催什么?他死了不好吗?省得他整天去烦你姐。”路峰淡淡地扫了一眼,开了锁去了药房,找解毒剂去了。 这解毒剂还是九州做好放在这里的,用的是五裂黄连,穿心莲,重楼等多种药材调和而成,开荒队的人试过了都说好。 他又拿来手术刀,给张临渊消毒放出毒血,一边操作,一边跟九州闲聊:“你怎么起这么早?七星也是,你们晚上没回家?” 虽然听着像是在质疑,可九州总觉得他这是肯定句,不是问句。 九州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位表哥了,其实两家关系不是很近,只是他们年龄相当,所以交情好些。 真要是路峰看上了安六合,可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提出来的,他却选择了藏在心里,隐忍不发,这里头不知道到底是有阻碍还是怎么。 总之,九州觉?得现在的表哥已经不是当初的表哥了。 他不敢在他面前轻易开口,总怕自己一不小心给姐姐招来什么麻烦。 他不说话,路峰也不追问,只是换了个话题:“我妈上次来不是给你说了个对象吗,你怎么想的,给我个答复。” 九州本来想直接拒绝的,可他忽然多了个心眼,故意试探道:“那姑娘是挺不错,可我看上了一个带孩子的女人,她男人刚走两个月,目前还不想谈,所以我想再等等,要是她点头了,我就不考虑其他人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