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挺离奇的。 等她以为大功告成准备去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没想到母株又开花了。 不光是第一株母株,第二代的也不甘落后,再次从地下水里把盐分往上面输送,主茎便是一条畅通无阻的盐分交换通道。 安六合又等了一阵子,再次接满了一桶的种子和盐粒。 第三茬紧随其后,一刻也不肯停下。 安六合恍然,还是个劳模盐角草? 不把水里的盐分吸完就不肯退休养老是吧? 行,那她就不等了。 她去隔壁把纪娉喊了过来,演示了一遍给纪娉看,顺便拜托她帮忙看着点蕾蕾。 等她事无巨细全部交代完了,一看,天都亮了。 干脆洗漱了一下再出去。 * 清晨的四月,空气里全是草木的香气,拓荒队的积极分子已经起来去干活挣工分了。 农机队和农具队也终于有了发光发热的机会,拖拉机突突突地从远处开过来,车上载满了人,或是扛着铁锨,或是抱着钉耙,各种家伙什齐上阵,要去把一块硬邦邦的地给开垦出来。 建筑队的昼夜轮班,正在加急赶建仓库,安六合骑车经过的时候,发现苏继善这人对待工作还算认真,居然派了他的心腹书记员过来盯着现场。 至于暂时没有职位安排的方指导,则满海岛到处晃悠着,不是对这里的工作指指点点,就是对那里的百姓各种不满。 整个海岛忙碌中透着即将确定的新秩序,就像是她播种下去的变异小青菜,都在寻找着适应这片土地的生存之策。 她还是先去看了看被蛇咬伤的乡亲们,众人看到她这个大忙人终于过来了很是激动。 大多都是欢迎和期待的声音,偶尔有一两个说风凉话的,也被周围的人给压了下去。 被咬的一共三个人,都是青壮年的男劳力,这蛇还挺会挑人。 安六合检查了一遍伤口:“没事,上午稍微休息休息就好了,多喝水。你们带我去看看昨晚在哪里被咬的。” 她原本是好意,想看看毒蛇出没的环境,没想到,这三个男人同时选择了沉默。 她狐疑地打量着这三个人,眼神闪躲,似乎各怀鬼胎,不会是夜里在帐篷外面搞七搞八才被咬的吧? 既然不说那就算了,她的时间可宝贵着呢。 她刚刚转身要走,便有一个小媳妇过来扯住了她的袖子,带着她去了前面,隔了好远才开口道:“姐姐你就不该救他们。咱们岛上的妇女同志,大多是在婆家过不下去的,或者死了男人的,嫁不出去的,总之都是处境不好的。这几个男人花着呢,一来就大放厥词,要温暖每一个妇女同志饱受摧残的内心。所以你看,他们才来多久啊,已经在到处勾三搭四了。也怪有些人不争气,被这几个畜生三言两语的一哄就着了道儿。他们又不敢在人多的地方野,只能去后面的山窝窝里面,不被蛇咬才怪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倒是奇怪,毒蛇只咬了他们吗?”安六合觉得不像,尤其是刚才人群里有个别妇女脸色很差。 小媳妇应道:“姐姐你真是慧眼如炬,那几个小媳妇也被咬了,没敢吱声,只在半夜偷偷捡了点男人喝完后的草药渣解毒。依我看,姐姐你得想办法把这三个狗男人弄走,不然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行,这事我来处理。你去把那几个被咬的小媳妇带到招待所那边,找纪娉要五裂黄连。”安六合既然来了,也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她问了问这个小媳妇的名字,还挺朴实的,叫芒种,沈芒种,据说是父母没什么文化,想着她是芒种那天生的,便取了这么个名字。 安六合还是挺欣赏芒种的,知道是男人不安好心在先,所以把矛盾的重点都放在了这三个狗东西上,并尽力维护了那几个女同志的名誉。 思虑周全,也有胆识,把她要过来做个助手应该不错。 安六合把那三个狗男人骗了出来,说什么再带他们去喝两副汤药巩固一下,这三个狗东西居然信了,走到半路,忽然眼睛放空,身体不由自主地陷入了一种不可控制的状态。 安六合笑着回头:“去吧,前两天下雨,岛上的茅厕全都满了,你们以后就负责清理茅厕里的大粪,不管刮风下雨,每天都要勤勤恳恳,给我的试验田施肥。” “好的,我们这就去。”三个禽兽齐刷刷掉头,做掏粪工去了。 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