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持”她的战友摘下面罩,红着脸很不好意思地询问:“没事儿吧?我没伤到你吧?” 褚一诺没见过这帮“暴徒”,还是友好的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 顾尧正好卸下步\枪,见褚一诺跟人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扯了下嘴角,将枪递给身旁的汪北,迈着长腿走了过去。 “过去吧。” “好。” 褚一诺扭头就看见了走过来的顾尧,身后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的第一缕日出即将冲破地平线。 她就看着顾尧,也没注意脚前方黑漆漆地方是一块较大的碎石。 这一脚踩上去,脚一崴,重心一偏,直直往后滑了一大步。 她瞪大眼睛,忘了叫。 没记错的话,身后就是悬崖。 “小心。” 身边扮演“暴徒”的战友提醒着刚一伸手,褚一诺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被完全揽住,腰肢的力量被箍紧,顺势往上一捋。 她整个人就这么结结实实的落进了男人坚硬的怀里,鼻子嗅到烟尘弹药味下那淡淡的薄荷味。 她几乎是踮着脚尖腾空的状态,但能感觉到脚踝有些吃痛。正准备动一下,就被头顶男人沉声喝止:“别动。” 随之,褚一诺听见了脚下有沙石滑动,簌簌跌落悬崖的声音。 她猛地反应过来他俩是在悬崖边上,她脚尖垫着的,是顾尧的军靴。 彻底不敢动了。 顾尧瞥了眼脚下,崖边这片沙石土壤稀松,得用巧劲儿往后退。 否则,两个都会掉下去。 旁边扮演“暴徒”的战友也发现了问题,如果不是顾队,而是他伸手去拉,后果不堪设想。 他赶紧提醒着他:“顾队,五点钟方向,慢慢移。” 顾尧右脚往后踩移,落到实处,再移左脚,两脚都踩实了,又往后挪了一步,才站停。 然而危险解除,更危险的来了。 他整个脖子被这姑娘紧紧圈着,颈侧的皮肤好像被她柔软的嘴唇贴着。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地扑打在他的脖颈上,又麻又痒。 褚一诺本是搭在顾尧肩膀上的双手,在他移动的时候,就保持身不动手动地圈住了他的脖颈,闭眼将头埋在他颈窝处。 安全感有了,就有一种就算真摔下悬崖,也不会怕的心安之感。 “摔不死,你想勒死我是吧?” 顾尧沙哑的声音在褚一诺耳畔响起。 她如梦初醒,赶紧抬起头来,在日出东方的第一缕光亮中,看清了对方英俊的脸和晦暗不明的眼。 褚一诺的目光又穿过顾尧,看向他身后,都在看他们呢。 她避嫌般赶紧转换成攀着顾尧的肩膀,就着他的力道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上下来。岂料左脚刚一触碰到地面,就痛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尧单手扶着褚一诺的胳膊,低头看向她的脚:“崴了?” 褚一诺点点头:“嗯。” 顾尧扶着她坐下,招手喊来女军医:“脚崴了,给她看看。” 女军医手脚麻利,说褚一诺这个就是崴了一下,没什么大碍,没伤到筋骨,只不过这会儿确实是痛。 她给她喷了药敷着,今天暂时别乱走动,这样到明天就没这么痛了。 “不能动吗?”褚一诺问,“那我怎么回去?” 顾尧二话不说拆了身上的战术背心,递给了一旁也在关心褚一诺伤势的何子谦。 他背对着褚一诺蹲下,朝她微微一偏头:“上来。” 褚一诺在女军医和何子谦的帮助下上了顾尧的宽阔的背,所有人打道回府,顾尧背着她走在人群后面。 她的手正好摸到了他脖颈上的哨子绳,在他耳边问他:“想起来这哨子哪儿来的了没?” 顾尧本就被后背贴上来的柔软折磨着,这耳旁风一吹,一股无名火饶是烧的让语气都变得不耐烦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褚一诺沉浸在她的小银哨里,没察觉出顾尧的反常,继续说道:“小时候我爸送了我一个银哨子,说让我有危险的时候就吹哨子。我弟见了就跟我抢,然后把哨子底部磕了一个很小的缺,虽然不影响什么,但我还是揍了他一顿。” “你小时候还挺暴力。” 褚一诺笑了笑:“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哨子我一直带到大,直到三年前我从慕卡尔回来以后,发现我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哨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