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一些。 沈娇没听明白。 不过她也觉得神奇,每次与这心机深沉的狗东西交流,两人说的话几乎都不大能对得上,却也不影响彼此参悟出对方的意思。 ……谁说她笨来着,这么一看,她起码要与这人来得一样聪明吧。 又耽搁了一会儿,前面那父子两人像是说完了话,沈青他还穿着白天比试时的衣服,却也不觉得冷,神智逐渐冷静以后,便皱眉张望了下。 不远处的沈娇打着灯笼向他招手。 眼底不自觉多了份暖意,沈青快步走过去,朗声说道:“阿姐。” 不,他们今后大概便不能够以姐弟相称了。 沈娇听了他恢复如常的语气,只觉得心中一快,不由抿唇笑了笑。而那一旁的太监却跳出来叫唤道:“沈小公子!可说完了?太后娘娘召您入宫呢。” 今儿的这出戏,乍一看都会以为是侯爵府为女报仇雪恨,虽说细细一想便会觉得蹊跷,但人大抵都逃不过关心则乱这四字。 沈娇今天有多急,太后也亦是如此。 几乎是被那公公推着走,沈娇又忽而回头,指了指落在身后的陆清显,“你给我跟上来。” 陆清显只是柔声应道:“好。” 出了侯府的大门,林景珩和秦昭然居然都不见了——全让羽林卫请入了宫中,乖乖去面见太后。 方才还嫌拥挤的门口,此时显得空空荡荡,沈娇坐上了马车时还嘀咕道:“这事儿可闹大了。” 沈青还和她在一辆车上,陆清显与宣威将军则是跟在了后头。 夜色已深,上千个身披铠甲的羽林卫在前悍然开路,惊动了街上不少高门里的住户,有甚者还放出了小厮悄悄地过来打探情况。 “哈。”沈娇透着窗户看了眼,又拍拍手掌,“这回得把他们都吓死了。” 平日里大多看沈青不顺眼,在沈青要办生辰时,明确说出永不踏入他们沈府的大有人在。 瞧不上沈青是一个有罪公主的儿子,可是现如今阿青换成了世代手握兵权、人人都想巴结的忠远侯之子,瞧他们怎么办吧。 没注意到沈青喊了她一声,沈娇只是兴致十足地望着外头,时不时嘀咕着什么,又大声喊着车夫驾得慢些——襄金茜玉她们都跟着走在底下呢。 肩膀忽而被人揽住,接着是大力将她扭转了过来,沈青面容严峻,直直望着她,“你不理我。” “……你先别说!”沈娇挣开了他的环抱,又挪着屁股蹭噌离他远了一些,“我先不听。” 他总归是要认祖归宗的。 可沈娇呢,沈娇只剩下了这么一个亲人,也许还有襄金、茜玉、吴娘子、吴叔、姜老太太、太后娘娘,小狗陆清显…… ……这么一看,好像倒也是不少了。 可她们都不是阿青。 没人比得上阿青。 车里没有灯,大概因为驶得急,那车窗上面的帘子一摆一摆的。 温暖而跃动的火光,透着这不断变化着的缝隙,不时将车内照亮。 昏暗中,沈青的声音像一把又薄又冷的刀:“我会认回忠远侯府去,做侯爵的儿子。” ——沈娇捂住了耳朵。 她忽而跺了跺脚,愤恨道:“那老头子跟你说了什么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