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有嘴甜,姐姐我呀最想你了。” 她虽然嘴甜,也不是对谁都甜的。 陆清显静默一瞬。 他甚至分神的想着,沈娇她确然是昶安二年出生,满打满算,至今不过十九的年纪。 这小姑娘,看着正正经经,实则满嘴胡言张口就来,也不知是如何养出来的性子。 “骗人。”陆清显只是平平重复道,面对沈娇皱起的眉头,他伸手指了指那书架子,“你想它。” 刚才把他扔在一边,只是专心地找东西。 摇摇头,他说,“不想我。” 沈娇顺着去看,又忍不住想笑,轻快的纠正他道,“我在找东西啊,不是想它。” 陆清显没有回话,他静静地坐在一旁,嘴唇抿起来,像是不大满意这个回答。 过了许久,他才偏头看向沈娇,后知后觉的问,“找?” 沈娇只是无聊翻翻,想着这陆清显毕竟是四皇子的命脉,万一有什么要紧的书信、证物一类的东西,她也好看看。 对于二十年前那场牵扯甚多的夺嫡之乱,她了解的并不十分清晰,母亲身为牵扯其中、因为此事被贬为庶人的三公主,却对此十分避讳,只留下了传国玉玺给她傍身。 “嗯嗯。”沈娇敷衍道,顺带比划着:“找找……书信呀、口供呀之类的。” 虽然知道陆清显听不懂,沈娇还是问他,“你有没有这些东西,被你藏起来不能见人的东西。” 陆清显还是柔和的望着她,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沈娇其实并没十分紧迫的探寻这些东西,只是上辈子她的母亲再次被定罪,她对此事却一筹莫展,这次自然是想多抓一些在手里,也免得届时无力反击。 因为生病发虚,而略有些发凉的手,被陆清显悄悄地握住。 他对沈娇眨了眨眼睛,“有。” 果然有。 沈娇的心脏噗通噗噗跳着,她正在被陆清显牵着手,来到了陆府内院的一个荒废小园子里,又从废弃的枯井的内壁中,找出了一封书信。 那封密信已经上了年头了,纸张发黄、发脆,拿在手里时会有扑入鼻中的霉味。 如此顺利,沈娇简直不敢相信。 “找到了。”陆清显慢悠悠说道,“就不想它了。” 冬日温和的阳光下,他对着沈娇笑了笑。 美丽得几乎有些刺目。 沈娇没有回应,事到如今她有些做贼般的心虚,快速将书信藏起来,又悄悄拽着陆清显回去了。 思来想去,她不想把书信带回家,还是回到了陆清显房间内,当着他的面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书信。 只看了两眼,沈娇惊叫道:“瞎说!” 这封信是以当年的四皇子口吻,写给了陆清显的父亲,也是原本陆府的主人——陆江澜。 信里口吻锵然,只是说自己把两个年幼的孩子送走,万望他照拂一二。 幼子随着当年的部下被他远远送走,长子却只能留在都城里,偷偷塞给了……忠武侯家。 沈娇自然是知道忠武侯这个人的,这忠武侯常年驻守边关,一生不曾娶妻,却在外面养了个女儿,前几年回到都城,力排众议将女儿与那不曾有过婚事的‘亡妻’列入宗族。 这个忠武侯家的长女,后来与沈青颇为交好,他?们二人都不为城里的贵族圈层接纳,还曾传出过许多风言风语,沈娇那时当街打过几个嘴碎的贵族子弟们,只招来越发激烈的嘲讽。 话说回来,忠武侯此人是武将,却极有头脑,从不掺和这些党派之争。无论是二十年前二皇子与四皇子的夺嫡之争,还是之后陆清显他幼帝杀入都城一夕变天,这人都摘得干干净净。 虽说没什么交情,但沈娇一直颇为喜欢他们家,这时看了这封信,只觉得荒谬。 而且,四皇子他那嫡长子,分明就是眼前的陆清显嘛。 沈娇脸色阴晴不定,她无法想清楚这其中任何关联,只是下意识地抓紧了陆清显的手,“这是谁给你的?” 信件一定是被伪造的,不知道是谁弄出来这个东西,要把忠武侯家也拉入这浑水里。 陆清显不明所以,他只是低头看着沈娇的手。 白皙、光洁,因为用力攥紧,青色血管隐约可见。 当着陆清显的面,沈娇把这假信件烧了个干净。 她不在乎这些党派之争,也不知写信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可是忠武侯这样的好人,不该成为他们的棋子。 烧完后她默默松了口气,看向陆清显清澈的眼神,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脑袋,口吻不自觉带上了些许引诱,“你没看过那封信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