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最富有的那个人,再不会穿打补丁的衣服了。 还没高兴完却又听见了离鸢的话,不由觉得十分晦气,不耐烦摆手道:“以后在我面前少提他,我听见他名字就烦。” 离鸢落絮还没惊讶完,沈娇又兴致勃勃开口,摸摸离鸢的俏脸,“你以后叫襄金。” 又揪了揪落絮的头发,“你以后叫茜玉!” 这是沈娇考虑了半天才定夺下来的名字,只希望以后这两丫头能沾沾名字的光,一辈子镶金嵌玉的,金银珠宝花不完,再也别被她连累得真成了什么离鸢落絮了。 ……好俗。 离鸢不好意思开口,落絮却不乐意了,被沈娇哄了半天才勉强接受新名字,主仆三人笑笑闹闹直到后半夜才睡下。 此番他们姐弟两前来都城,是沈娇先行一步,沈青还留在江南打点清楚他们沈家的产业,因此落后沈娇三月,时节由盛夏转为了深秋,他才将事情处理完全。 来之前也不打招呼,沈娇第二日直睡到日头发昏才被茜玉一把推醒,“姑娘醒醒,咱家青哥儿在城外被人拦下来了。” 沈青为图快,走的并非官道,他是在城外两公里的小道上不慎与赵澜儿撞了马车,据说把她的车也撞毁了,奴仆也伤了不几个,而且起了不小的冲突。 对方不依不饶,将他告到了城中令那边,眼下正在都城的官中与人调节。 上辈子也有这回事,只是沈青他并没有说过,还是后来她听闻沈青他痴缠赵澜儿的八卦绯闻后才得知此事。 沈娇急得都没怎么打扮,急急忙忙坐了一辆车就跑去官中,襄金茜玉安抚着她:“姑娘别怕,城中令是林大人,不会为难我们的。” 沈娇恶狠狠地呸了一口。 林景珩这个人就是无耻,上辈子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自己受到了什么委屈,他都只会拿那双看似悲悯的眼睛看她,轻声哄着她说什么娇娇心胸宽广,定然不会计较这等小事。 可恨自己也每每都被轻易蒙骗,嫁给他时没有十里红妆,嫁后百般委屈都还顾念他的不易。 直到赵澜儿那个小贱人风风光光的十六抬大轿入了门,沈娇才恍然大悟—— 每次受那些委屈的时候,林景珩并非不能护她。 只是他要护住的人,从来都不是沈娇。 官中是都城里办案的地方,平时不大严重的小案子一般由城中令在官中裁决,而官中的官吏们也大多认得沈娇,不少人还受过她的好,虽说里面正在办案子,也仍然是让她进去了。 远远就听见里面的惊堂木,以及林景珩办案时近乎无情的语调:“沈青,你故意冲撞并损毁赵澜儿的马车,人证物证俱在。” 这声音无悲无喜,就好像是来自天边,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沈娇咬紧了牙关,要死死的告诫自己,才能将涌上心头的厌恶给压在心底。 案子已然走到尾声,林景珩提起朱笔要在上面画圈,忽而听得门外一声娇喝:“人证物证在哪里?” 不等反应过来,沈娇便好似一阵风似的?吹了进来,不由分说拉起地上跪着的沈青,随后鼻尖一酸,抱着他就哭嚎出声。 沈青虽然不清楚情况,只知道阿姐哭了便连忙回抱住她,不断轻拍着她的后背,少年难得手足无措,轻声问着:“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别怕别怕,告诉我,我一定把那人扒皮抽筋了。” “阿姐就是想你了。”沈娇呜呜呜地擦了擦眼泪,“你可算是来了。” 这对姐弟旁若无人地说着话,倒把在场的其他人看得齐齐沉默。 谢衷一把展开自己的扇子使劲儿扇了几下,阴阳怪调着:“这板子还没打呐,演得倒是一出好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