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又不是你,怎么可能忘。 他现在担心的是,谢映之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刘武,你驻守大营。”说罢,他转身进帐,换了身利落的便装。 “主公,我觉得吧,你还是别去了。”刘武跟着进帐道。 魏西陵正在换衣,随口问:“为何?” “谢先生今天有意支开你,你如果突然去了,撞见什么挺尴尬的场面,那多没意思?” 魏西陵剑眉一蹙,“你听到什么了?” “没,没有。”刘武赶紧道。 刚才他巡视营地时,发现河边的芦苇从里有动静,便拔刀带头钻了进去,结果没见着人,就看到翻倒的草丛里掉落了一本书。 刘武好奇地捡起来,一字一顿地念出来:梦-栖-山-辞-话。 这啥玩意儿? 再一翻内容,他简直眼睛都看直了,原来那么离谱的吗?京城的世家子弟那么会玩?还有那个萧……居然和…… 魏西陵凤目微微一沉,“何物?” 刘武知道瞒不过:“主公,这书我就翻了几页就扔河里了,我一大老爷们藏那玩意儿怪不正经的。” “其实也没说啥,就是说那个萧……” 他话还没出口,就见魏西陵锵然拔出了佩剑,寒光一闪,惊得他差点一屁股跌桌案上,这不至于罢? 长剑如风,掠过他脑门上方,凌空化作一道雪亮的飞虹疾射而去,哗啦地劈开了帐幕。 刘武随即借着偏斜得日光看到一道瘦长的人影晃动可下,外面响起一阵急沓的脚步声。 有细作! 刘武跳起来,二话不说追了出去。 但很快他发现那小子贼精,专门挑着河滩边淤塞之路跑,河滩湿滑,腐草和淤泥搅和一起,那小子一双草鞋,步伐轻快矫健。 刘武就不行了,军靴一步一个脚印,他还穿着铠甲,行动不便,又不能骑马追赶。因为而且河滩淤泥容易陷入马蹄。 这小子太狡猾,看来经过训练。 刘武追得气喘吁吁,只好搭弓引箭,瞄准了那个芦苇从中灵活跃动的身形。 他身经百战,箭术也是一流,铁箭带着犀利的破风声飞驰而去。 仿佛是预感到了身后的危险,那小子骤然回过头,就也不知道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个趔趄弯腰之际只见一道锐利的疾风带着森然杀意扑面而来,他瞳孔顿时紧缩,几乎是同时,一支白翎羽箭从另一个方向凌空疾射而来,两箭在空中错开时轻轻一碰。 乘着这个机会,他扑通一声跳入了水中,不见了去向。 “主公,为何要放走他?”刘武不明白,气喘吁吁道。 “他还是个孩子。”魏西陵道。 不仅如此,这个人居然能潜入军营大帐而不被发现,工夫了得。 很可能是王氏或者皇帝派来暗中监视他的。如果贸然抓获,反倒打草惊蛇。 *** 御书房 桓帝百无聊赖地靠在龙椅里,手指神经质般叩着桌案:“大舅你太多虑了,皇叔和萧暥之间隔着父仇,是不可能冰释的。他们从昨天进京后就分道扬镳了。” “但他们毕竟在西征北狄的时候合兵过。”王戎浓眉紧蹙,对于萧暥和魏西陵那一次合兵颇为耿耿于怀。 “皇叔那是为了把嘉宁那丫头捞回来。”皇帝想起什么,眼中露出一丝不悦,“嘉宁怎么说也是方氏之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