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的?! 结果云越还没说完,“主公,这香囊还是我替你保管罢?” “如果那姑娘回头发现扔错人了,追上找你要回来,这多不好意思啊。” 周围的军士纷纷转头闷笑。 萧暥头大:“好好,云越,既然如此,你给我去断后!” “主公,并无敌军追击啊?” 断什么后? 萧暥恨不得照他屁股上踹一脚。 “还不明白吗?”刘武撞了云越一下,“萧将军的意思是,如果有什么仰慕者追上来,让你去挡下。” 云越猛地反应过来,二话不说,策马扬鞭一溜烟没影了。 这一闹腾,到达大梁城郊的时候,已经是薄暮时分了。 *** 远处,大梁城巍峨的城廓隐隐可见,远山浮云间,斜阳冉冉,倒显得几分寂寥。 百里长亭外,野烟漫漫,谢映之亲自为他们接风,他站在漫天晚霞中,衣衫淡飞,一线余晖载于袖间。 萧暥遥看得一怔,等等,他今天是什么画风? 以往谢映之不是白衣胜雪,孤高俊逸,便是一袭青衫烟雨色,清雅出尘。今天却是罕见的一身霞色烟染般的绯色衣袍。 他长身伫立于春草离离、碧柳悠悠间,如春风入怀,似云霞万里。 除了好看,萧暥贫瘠的词汇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莫名让他联想到如佩霞帔。 等等,几天前谢映之还问他娶不娶……所以这到底是接风还是接亲? 打住! 他脑中杂七杂八的念头还未转过,就感到背后一道目光如同有实质般射了过来。 萧暥赶紧往魏西陵身边挪了挪,都是兄弟,分担一点啊。 卫宛见他如此,眉心的褶皱更深了,他转头看向谢映之。 谢映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然后他举盏上前,洒然道:“魏将军,主公,师兄,几位此番辛苦,清茶代酒,以洗征程。” 萧暥正口渴,一口饮尽,“晚上还有事?” 谢映之道:“陛下有旨,晋王一回大梁即刻前往建章宫。” 萧暥心中顿时一紧。 这么晚了,桓帝还要召见魏瑄?这准没好事! “我想有劳魏将军和师兄一同进宫。” 萧暥明白,让魏西陵和卫宛一同进宫,明显是为了保护魏瑄。皇叔和玄门的面子,桓帝还是要看的。 “至于主公。”他回头,“我还有件事要禀报,我们回府叙谈。” 因为军队不能进城,所以谢映之安排刘武率军前往大梁城西北的兰溪驻扎。 三言两语间,他已经把几人的任务都安排好了。萧暥望向初升的晓月,今夜又会是一个长夜。 回府的路上,萧暥缓缓琢磨过来一件事。 刚才谢映之让魏西陵护魏瑄进宫,也许不仅仅是保护魏瑄。 皇宫靠近大梁北门,他的将军府靠近东门,很自然地,这样安排,他和魏西陵就要分开进城。 果然,还是为了避嫌吗? *** 回府时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 一进书房,谢映之就将一封文书递给萧暥:“主公过目。” 萧暥接过来,蓦然怔了怔,这不就前几天他发到大梁的襄州之战的战报吗?这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有错别字? 一看之下,他的脸色当即就变了。这不是他批准的那份! 这份书辞藻犀利,字字如刀,刀刀见血,简直是要将晋王置于死地啊! “云越!”他当即道。 他的所有文书都是云越执笔。 他知道云越和魏瑄素来不睦。 但无论是宛陵云氏的百年家风,还是他跟随自己数年戎马,军旅风霜一身铁骨,云越也不会使这样的阴招去加害魏瑄啊。 他要亲口问清楚。 片刻后,云越进入书房,一看到搁在案头的文书,脸色刹地白了。 萧暥见他这个反应,心顿时沉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寒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越没有辩解,他当即单膝下跪,甲胄和冷硬的地面磕出清冷的声响。 他全部都承认。 包括替换文书,骗取萧暥的签字和盖章,除了这是魏瑄让他这么做的。 “任凭主公惩处!”云越薄唇紧绷,低下了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