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门,“对了,你刚才骂谁是狗?” 伏虎顿时如五雷轰顶,惨道:“云副将你看我这张狗嘴,我哪知道是主公!” *** 大堂上,高严乍见萧暥也是大吃一惊。大梁到安阳城千里之遥,真有缩地成寸之法? 紧接着他就发现萧暥脸色很不好。 他容色薄寒如冰,眉梢眼睫还凝着雨沫,因为日夜赶路,他眼底渗着血丝,眼尾习惯性挑起时便透出了一股摄人的寒艳来。 “文直,襄州形势如何?”他略去寒暄道。 高严立即将这些天来收到的军报都呈了上来。 萧暥迅速翻看,一边询问高严襄州各郡的兵力部署。 狍子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东张西望一番后,凑过去问云越:“云副将,主公这次带了多少大军来?” 云越斜眼看了看他,不搭理。 西征的时候,狍子和云越就有过节,狍子眉心还被云越用剑挑出了一点‘美人痣’。 狍子早忘了这茬,还不识趣地又挨近了点,按捺不住道,“大统领亲自率军前来,是不是要带兄弟们干一票大买卖了?” 他仰着脸,口中的热气都要呼到云越脸上了。 云越嫌弃地摸了摸鼻子,偏开头道:“十人。” “啥?”狍子没反应过来。 云越嘲讽地挑起眉,“主公此来只率轻骑十人。怎么,怕了?” “十人!”狍子顿时失声一嗓子吼了出来。 这下,连站在前面的高严也听到了。 高严嘴角微微抽搐几下,拧眉道:“如此,主公和先生必定已经思定了良策?” “并未。”萧暥简短道,说着放下军报,径直往里走去。 高严脸色骇然。他什么意思? 所以他只带了十个兵来襄州,并且连个作战计划也没有?他还真是来游猎的? 高严询问地看向云越。 云越低声道:“主公向来随机应变。” 在萧暥看来,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计划赶不上变化,倒不如干脆没有计划。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高严面色僵硬,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越道:“太守这里可有饭食?” 高严一怔,这都深夜了,莫非萧暥还没吃饭? 随即他就反应过来,大梁到安阳千里之遥,萧暥那么快赶到,显然是昼夜兼程,赶紧招呼手下快去准备饭食。 大堂里安静地落针可闻,只有四周哗哗的雨声。 铜灯下,案上铺展开的襄州二十六郡地形图,萧暥迅速将各方兵力部署标志于图上,然后站在案前陷入凝思。 有些人是天生的统帅,一旦靠近了战场,自然就知道这仗该怎么打。 一将有一将的风格,相比魏西陵深谙兵法韬略,军纪严明,战术精湛。萧暥却恰相反,他没读过几本兵书,打仗也是随心所欲。 他十多岁在崇山峻岭里剿匪,一开始就是实战,打的就是手感。 战场上他狡诈如狐,凭敏锐的嗅觉和机变把握战机,与其说实战经验,倒更像是一种天性和本能。 屋内的灯光照得他肤色如雪,眉目乌沉,长睫在苍白的脸颊上挑落淡淡的虚影,但那双眼睛却丝毫不见倦态,眸光流动间明彩摄人。 “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