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原道:“莫非是刻意为之?” 简而言之,就是盛京王氏自导自演,勾结杨覆、唐隶等人贼喊捉贼,栽赃嫁祸,欲干扰暮苍山关城的建设! 不单是朝臣们,连萧暥也诧骇不已,还有这操作?原谅他以往太单纯了,他怎么就没想到? 难怪谢映之说,要做就要做彻底…… 要抢就把盛京商会一起抢了。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草,太狠了。 “一派胡言!诸公……诸公不能信他……”唐隶面如死灰,仿佛当年文昌阁策论时的噩梦重演。 杨覆道:“江浔,你有何证据?” 江浔坦然道:“我没有证据。” 杨覆长出一口气,简直像捞到一根救命的苇草 “那你就是在诛心!” “杨太宰说广原岭驻军劫了盛京商会的财货,可有证据?” “这……”杨覆嘴角抽搐了下, 江浔词锋犀利:“难道杨太宰不是诛心在前?” 杨覆已是冷汗涔涔,这小竖子比当年更锋锐了,他声势一挫,不知所措地看向柳尚书。 柳徽暗中冲他摇了摇头,不必再说了,这局他们已败了。 目前郑绮等人都负伤在家休养,他们朝中的势力太弱,而且双方都没有证据,只靠舌辩的话,他们根本敌不过江浔这小子。 他看似公正道:“既然双方都没有证据,此事就不必再议,也议不出结果,且老臣以为,萧将军言之有理,如果盛京商会之财货在襄州其他的地方遇袭,与广原岭匪兵并没有直接的关联,但是,只要在襄州境内遇袭,就跟高刺史有关。这点诸公有疑问吗?” 高严作为襄州牧,总管襄州全境。商队在襄州遇劫,高严难辞其咎。这话不偏不倚,无懈可击。 “那么高刺史身为襄州牧,应该给朝廷一个解释。”柳徽道。 朝臣们纷纷点头称是。 闻正立即道:“既要追责,便要清楚是谁之责任。” 他向来敬重高严为人,没想到尚书台这些人攀咬萧暥不成,竟又将矛头指向高严。 唐隶道:“这还用问,高刺史身为襄州牧,治州不严,境内山匪猖獗,使得世族惊惶,商贾不行。请高刺史赴京述职,并接受调查,有何不可?” 闻正道:“高刺史主管襄州政务庶务,然整顿州兵、防范匪患,是襄州司马之职责,若要追责,该先查问襄州司马田轲。” 田氏乃襄州大族,这话一说,朝中的田氏族人顿时坐不住了。 中散大夫田嵩惶然道:“诸公,诸公!世人皆知,襄州军战力羸弱,兵器老旧,士卒倦怠,岂是田轲一人之过。” 朱优的襄州军有多弱鸡,那是天下闻名。在长期的诸侯混战中,襄州之所以没有被其他诸侯吞并,是因为襄州的匪太厉害了,出了名的军弱匪强。 当年襄州最厉害的武装就是禄铮黄龙城的重甲武卒。禄铮在黄龙城广置酒池肉林,使天下绿林好汉纷纷来投,禄铮本人也是山匪出身,说白了就这是一支匪军。 有禄铮强横在前,田氏不得已将田姝嫁给禄铮为妻,禄铮让田家小舅子坐领襄州大部分兵马。 在禄铮落败后,萧暥为安抚襄州士人,除表奏高严为襄州牧外,襄州其他事务照旧,兵权依旧掌握田氏手中。 田轲为襄州司马,掌管襄州全境军事。甚至连当时魏西陵在襄州练兵之时所训练的数万新军,在名义上,也是要听从田轲这个长官调遣的。 田嵩几乎哭诉道:“诸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