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暥:……! 顿时背后冷汗都惊出来了。 他刚才和魏西陵在一起,脑子里那些不正经的念头,莫非谢映之全听到了? 萧暥顿时蔫了。 刘武看着他垂头丧气,“你也不用这样。” 萧暥:跟你说不明白…… 谢映之颇为善解人意:“主公,刘副将处,之后我会知会他,必不会让他乱说。” 萧暥:谢谢你? 等等……这么说,刚才他和刘武的说话,谢映之也全都听到了! 萧暥挠头,忽然感觉更不好了。 “现在主公心里是在想,‘他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么这楼船上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是循序渐进问,还是单刀直入问?’” 萧暥掐太阳穴。有点想格式化一下脑袋。 “我确实知道一些事。”谢映之皎洁的白衣穿梭在游廊上交错的光影间,迷乱人眼, “此间局主并非是一个人,民间传为影鬽,他已身朽多年,无形,只有影,可以附身在意志不坚,心怀犹豫、妄念、偏见等的人身上。此术即使在秘术中,也列为禁术,但还是有人暗中修炼,毕竟修成鬽,可不停更换宿主,达到与世长存。” 萧暥立即想到:所以这次潜龙局的局主会秘术,是苍冥族? 又是那群□□份子?他们要做什么? “两件事,敛财,杀人。”谢映之淡若无物道,“用帝王剑为饵,让九州之诸侯贵胄前来入局,揽尽十年间九州之珍宝。” 萧暥明白,有了钱,就可以买装备,买军队。至于杀人,萧暥猜测是为了灭口,而且是借虞珩水贼的刀,再把锅甩给自己,可是现在虞珩已经被抓了。 “虞珩虽然被拿下,但博局并未结束。” “所以他们还有后手?” “对,第二步是借夺取帝王剑,使局中宾客们自相残杀,不过似乎也没有完全凑效,所以就有了第三步。”谢映之走在风雨飘摇的宝船上,却如闲庭信步。仿佛任何机诡险恶的局,从他口中说出来,都变得风轻云净,波澜不惊。 萧暥感觉到,谢映之的内心就像一池宁静的湖水,空灵剔透,轻暖无痕,倒映着天光云影,万千世界。 就听谢映之道,“这第三步,就是此间的风浪了。再往下游不到十里,为刀剑峡。主公还记得我给你看的水文图吗?” 谢映之点到即止。萧暥心中一沉。 江水奔涌直下,冲出刀剑峡口,正对着一块名为澔岭嶕的巨大岩石。 他顿时明白了,寒夜,大江之上,全速前进的豪华楼船,冲向澔岭嶕。特么的这剧情有点熟悉啊,苍冥族这群□□份子要给他演一出泰坦尼克号? 诈骗敛财就算了,还要杀人越货沉船? “主公勿忧,我已经在船上做好布局,同时也和魏将军商议过了。” 萧暥顿时明白,魏西陵为何下令铁索拦江,是为了阻止楼船撞礁石。 接着萧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隔着大江,他和魏西陵是怎么联系的?难道是也结契了? 那么说,谢玄首和西陵莫非,也……亲了? 一念及此,萧暥有点懵。 如果玄门的结契类似世俗婚姻,谢玄首你这算不算重婚? 莫非玄门结婚,不是,结契还可以三个人? 谢映之显然被他的脑洞问住了,低咳了声,“这个问题,我们容后再说。” *** 大厅里,船身晃动,灯火飘摇。 魏瑄惊回首间,就见北宫浔用钢刀抵住苏钰的脖颈,斑驳陆离的光线中他面目狰狞。身后数名燕庭卫立即戒备地围了上来。 “放开他!”魏瑄厉声道。 北宫浔将苏钰扔给身后的燕庭卫,狞笑道,“放下兵器,不然杀了他!” 魏瑄别无选择,剑掷到地上,撞出清冷的声响。 北宫浔颇为满意,挥了挥手,让属下将刀松开了些。 “多谢你帮我解决了所有对手。”北宫浔志得意满地向宝阁里铜铸的江山走去,火光下帝王之剑紫气赫然,映着他的眼瞳如同野兽般精光四射。 他激动地伸手握住了剑柄,几乎是同时,魏瑄脚尖一勾,长剑挑起,随即他当空一脚疾射,长剑化作一道锋利光华,向北宫浔射去。 北宫浔大惊失色间疾退,剑风擦着他的胸前切过,激起彻骨的寒意。他惊出一身冷汗之际,身后传来咣的一声清响,长剑竟然逼退他后,又不偏不倚地将他身后燕庭卫手中钢刀弹开,笃地钉在了廊柱上。 “苏先生,快跑!”魏瑄喝道。 他话音未落,只见苏钰满脸惊骇地看着前方,手中脸上都是溅起的血点。 在他的斜前方,北宫浔颓然倒地,胸口插着魏瑄的剑。 这变化太快,魏瑄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他刚才一剑分明擦过北宫浔胸前,又击中燕庭卫的刀,怎么会刺入北宫浔的身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