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唯一的机会了。”东方冉的声音似乎伴随着箫声,在心底魏瑄心底响起,“杀了他。” 魏西陵此刻就在他面前,没有戴甲,几乎可以看到他白皙的脖颈上隐隐跳动的淡青色经脉。 东方冉的声音和他的箫声一样蛊惑人心,他的话语像一条毒蛇滑入魏瑄的心底,“我此生最大的敌人是谢映之,但他从来没给我这样的机会,可是你有……” 魏瑄的眼前不由浮现起三生石中的一幕幕的景象。 萧暥抱着一卷书抬起粉嫩的小脸,“西陵,这两个字念什么?” 他睁着一双灵活的大眼睛:叫夫君,夫君…… “西陵,西陵,等等我。”魏西陵走在前面,那小团子跟在后面,拽着他的袖子。 魏西陵转过身,一言不发抱起他。 …… 魏瑄恨自己没有早生几年,比任何人都早遇到他,保护他,怜惜他,拥他入怀。 东方冉一边小心翼翼揣测着魏瑄的心思:“我知道你的感受,譬如我当年,倾心向往、求而不得之物,别人却轻而易举就获得了。”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不为人知的欲望和弱点。他似是而非的话语充满引诱,捕捉着魏瑄眼底每一丝骚动不安的波澜。 “我比不过谢映之,你也比不过你皇叔。他什么都先你一步……” 东方冉精心打磨着接下来的句子,他有种感觉,似乎他离目标很近了,就要将魏瑄心底的阴影勾出来,却又似乎总是切不准这个点。 “我们也算同病相怜,谢映之名门出身,无论我多么努力,在师尊眼里,我都不如谢映之。你是番妃所生,在天下人眼中,你远不如你皇叔。” “但你比我幸运的是,你现在有个机会,除掉他。” 闻言,魏瑄眼中浮现出一抹杀机。 接着后堂一股黑雾冲霄而起,撞上了横梁,屋子剧烈震荡。东方冉避之不及,被垮塌的梁柱砸中脊背,严严实实压在了下面。 他猛地呛出了一口鲜血,喷在滚落在地的洞箫上。 魏瑄眼中似怒似笑,手指微微一勾,洞箫当场碎得四分五裂。 月前在溯回地的前世境中,谢映之曾随手撷取柳叶笛,以乐律稳定他的心神,刚才东方冉故技重施,想用箫声扰乱他的情绪激他杀人。其实都是同一路数。 “你没有他的襟怀,却总想模仿他,哪有不败的道理。” 东方冉抬在碎石尘土间起头,惨白的面具歪到一边。 *** “方炀,去后堂查看。”魏西陵道。 方炀不敢违抗,赶紧带兵进去查看,就见到处是翻到的烛台,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地非死即残的家兵。硕大的横梁下压着一个气息奄奄的人。 片刻后,方炀带着几名士兵,将废墟中的东方冉刨了出来。 与此同时,魏瑄睫毛微微一霎,猛地收回了心神,目光再次恢复清明。 东方冉被几名士兵抬了上来,有气无力地趴在一扇卸下的漆木屏上。 魏西陵一见到这惨白的面具,立即认出了此人是大半年前被玄门拿回的叛逆。 他冷然看向方胤,问道:“叔伯,此人修炼秘术,为玄门叛逆,如何会在你的府上?” 方胤面如土色,叛逆?方宁跟他说是玄门高士? 他赶紧辩解道:“大概是混在乐师之中潜入府邸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