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合适的人选?比如能人异士?” 容绪明白他的意思了,蹙眉道,“我朱璧居不是江湖暗楼,你要找刺客别来我这里。” 而且这江浔根本没法动,这几天一直有高手在暗中保护他。王戎必定失败好几次了。 王戎懊恼道:“既然逮不住他,我就派人去他老家,抓他家人!” 容绪摇头:“这几天,我早就派人去查了他的底细,他家里只有一老父,有人比我们早一步,已经把他老父给接走了,去向不明。” 对方的路数总是棋高一招。 容绪有一种无力感,就好像不管要做什么,都在他人的鼓掌之中。 他说着沉下眉头,这段位有点太高了,不像萧暥的作为。 以往那小狐狸凶巴巴的,手段是凌厉,但毕竟军人做派,且喜欢弄险,不像这个人,城府极深,做事太稳了,四两拨千钧,事事都能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简直无懈可击。 这小狐狸身边莫非得了高人相助? *** 连日的秋雨后,终于放晴了,天高云阔。 大梁城郊,秋日疏朗的阳光照在桌案,一杯薄酒,一盏清茶。 萧瑟秋风穿林而过,伴着古道上传来马车粼粼之声。 驿外黄叶凋零,谢映之衣如霜雪。 白衣置酒,长亭相送。 江浔举杯一饮而尽:“玄首雅意,浔在此谢过。” 又道,“前日之事,实在惭愧。我以诛心之言堵众人之口,实是想和先生一对一地辩驳一番,结果他们却对先生群起而攻之,先生莫要怪我。” “无妨。”谢映之莞尔,“此番你策论第一,为何不留在大梁任仕。” 江浔晒然道:“我若留下任官职,那么我日前在文昌阁所说所做就毫无意义。他们也便有了口实,可以说我是被萧将军所买通的。如今我既封金,也不授印,孑然而去,方可让他们再无话可说。” 谢映之颔首,这青年心思通透,来去潇洒。 “我观你有建立功业之志向,亦有济世之良才,不出仕岂不可惜?” 江浔坦言:“不瞒玄首,我此来京城是听闻新政,想一展抱负,但是呆在京城月余,这群人的嘴脸我是看够了,我即使终生不出仕,也不与他们为伍。且天下之大,我不过沧海一粟,抛却功名又有何妨。” 谢映之心中嘉许,这个江浔聪明无比,又能言善辩,今后可派大用。 “大风起于青平之末,水滴亦可穿石,纵然是沧海一粟,将来安知不能激起惊涛骇浪?” 他声音清雅,语调淡漫,却字字荡人心魄。 江浔眼中振色,“学生惭愧,意气用事,多谢先生指点。” 谢映之道:“天下大争之世,主公更需良才,骤雨将至,你我皆是肩负风雨之人。” “主公?”江浔一诧,随即明了。 他当即起身,飒然道:“先生既已择主,浔还有何可犹豫的。浔乃鸦雀,愿从鸾凤。” 就在这时,远处的驿道上扬起一股烟尘。 一玄门弟子从马上跃下,“玄首,刚收到的消息。” 谢映之抬手接过,展开信札。 那是一封朱璧居的请柬。 他淡淡掠了一眼就递给江浔。 江浔看后道,“花间设酒,怕是意图不轨。” 谢映之道:“无妨,他并不知我身份,我且去会会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