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道:“将军,这是座空城!城中没有一家住户!” 云越神色骤然一沉,多年征战,一种不祥的感觉立即笼罩住了他。 “主公,这座城有诈!” 萧暥面色深沉,看来这整座鸾吾城是坚壁清野。 云越焦急道,“主公,我们还是先撤出这里,再……” 他话没说外,城外就传来一阵悠长的牛角号声。 萧暥道:“来不及了。” 他目光森然,长身而起,道,“随我上城楼一看。” 城楼上,冬日的天地间灰蒙蒙一片黯淡,朔风呼啸,卷起他厚重的披风,苍白的面容映着暗红的战袍,显得凄艳绝伦。 萧暥神色阴冷,又是一场赌博要开始了。 城下已经如同一锅沸腾的水,只见乌泱泱一片森然的重甲军从西面八方向城门推进。他们喊着号子,推着冲车,很快就把鸾吾城围得犹如铁桶一般。 萧暥记得,上一回他被这样围困在城里,还是出逃大梁途径安阳城的时候,被匪军包围在安阳城内。他当时可能还没反应过来,觉得那是一场堪比特效的大片。 而现在经历了无数杀戮征战后,萧暥再次站在城头,觉得他就是坐庄的人,而乱世里的输赢,赌的是命。 中军大帐,大将费庸得意道:“主公真是神机妙算,早就料到萧暥会派人来袭我粮仓,提前把鸾城搬空了,让他一头钻进这空城里来个关门打狗!哈哈哈!痛快!痛快!” 城楼上,云越倒抽了口冷气,看向萧暥。 只听他静静道,“云越,你率一千人,准备圆木巨石防守城门,其余人全部上城墙,弓弩手准备。” 在他身后,魏瑄静静注视着他,从一开始萧暥决定采取他攻打鸾城的计划时,他就觉得有点蹊跷。鸾城是曹满的粮仓,萧暥出发时却让大军带上了五日的军粮。 魏瑄没有问,他发现战场上的萧暥,话越来越少,眼神越来越深沉。 但无论萧暥决定做什么,他都会一丝不苟地执行命令。像瞿钢那样,为他誓死奋战。绝不会让他失望。 他的手暗暗握紧剑柄,眼中的光芒多了几分热意。 城下战鼓震天,汹涌的喊杀声伴随着雪亮的刀戟刺破阴沉的天空。城头上,无数支锋利的破甲箭已经掠空而起,在空中交织成一片蝗雨,向着冲锋而来的重甲武卒呼啸而下。 萧暥目光森冷,“殿下放心,鸾吾城虽小,但是城墙坚固,应该能守几天。” 他说完手一抬,旁边的一名部将立即将弓递上。 魏瑄心中顿时一沉,这是要做什么? 随即他就看到了万军之中的一点分外抢眼的金色。 那是大将费庸胸前的护心镜。 但是费庸远在中军,这么远的距离,萧暥的臂力再好,弓力再强,箭矢的力度怕是已经无法射杀费庸。 魏瑄一念及此,只听到耳边弓弦震响。一箭如流星离弦而去。 萧暥的嘴角微微挑起,笑得有点邪恶。 “给我冲!拿下鸾城!”费庸声嘶力竭地大吼着,忽然只觉得头上嗖地一道疾风。 “将军!”旁边的副将震愕地张大嘴,不可思议,“你……你的……” 费庸抬起眼珠往上瞧,随即就看到羽箭尾部的白翎在空中兀自震颤不已。 他一把取下铜盔,只见一支箭堪堪穿透了盔缨上的流苏穗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