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顿时一黯。难道推断有错? 这时,身后一阵阵激越的鼓声响起。 比赛开始了。 规则很简单,酉时一到,进球多者为赢。 魏瑄强令自己收拢思绪,当即下令,“卫骏,你率李玦进攻!” “是!” “虞非,中场接应。” 虞非不甘不悦地应了声‘是’。 他年近不惑,却要听那么一个唇上没毛的小子指挥,实在心里不是滋味。 最后魏瑄看向瞿钢。 夕阳照着他古铜色的脸堂,刚硬的线条,刀刻一样的五官。 “瞿钢,守护龙门。”魏瑄静静道。 他把瞿钢防守球门的位置,是为了控制他在球场上自由的行动。 “是。”瞿钢沉声道。 没有迟疑,更没有不满。 他刚冷坚毅,不催不折。眼睛里精光硕硕,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魏瑄心中微微收紧。 此人不动声色,极为沉得住气。几乎感觉不到他的怒火,反倒很扎手。 北宫浔不愧是马球场上的高手,极擅捕捉战机。他自己帅杨拓担任前锋,让沉稳的许慈坐镇中场。 他马术极好,左突右进,让杨拓佯攻,引开卫骏,一杆隔开李玦的围堵,狠狠一抡,绣丸急旋着飞出,扑向龙门。 瞿钢眼中精光一闪,正要抡起球杆。 魏瑄一看那挥杆的方向,顿时心下一凛,他纵马跃起,“瞿钢!” 就在瞿钢一回头的片刻,球穿过龙门。 孙霖报道,“北宫世子,得分。” 魏瑄背后已经起了一层冷汗,刚才惊险的一幕难道是他想多了吗? 他还以为瞿钢方才抡起球杆是要学杨拓,一球砸瞎北宫浔的眼睛。 得分领先,北宫浔洋洋得意。看来先前让魏瑄得胜,纯属侥幸。 他急于求胜,扳回前面输掉的颜面,紧接着加快攻势,在赛场上来回冲刺,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彪悍勇猛,卫骏和李玦联手竟然都拦截不住他。 北宫浔杀出重围后,很快又进了一球。 而魏瑄一方面要紧盯着瞿钢,一方面要顾及场上的局势。两头奔忙,顾此失彼。天色渐晚,酉时将至,眼看就要输了。 北宫浔心绪大震,只要再进一球,魏瑄就绝无翻盘的机会了。 于是他更是急于进攻,他甩开卫骏和李玦的两路包抄,一马当先冲来。 魏瑄赶紧迎上阻截,可他刚要跃马而出,忽然战马侧后方被狠狠撞了一下。 他一把拽住缰绳,心中猛的一震,李拓! 不,不对!北宫浔单枪匹马冲来,李拓根本跟不上。 那么就是……! 紧接着,他就看到瞿钢一张森然的脸,眸子里射出野兽一般的凶悍光芒。 “北宫世子,当心!”魏瑄来不及解释,策马冲出,只有挺身反撞向瞿钢的战马,试图阻截。 可他的战马刚刚靠近瞿钢的马身,忽然瞿钢手一扬起,一道白光划过。 魏瑄的战马悲鸣一声,脖颈上多出一个血洞,鲜血喷溅射出。 那战马挣扎了一下,颓然倒地,抽搐着不动了。 魏瑄被带着摔下马背,这才看清了瞿钢的手中,竟握着一把锋利的刀! 他暗中带了刀! “与你无关,走开!”瞿钢怒喝道。 紧接着他举起刀,就照着北宫浔的脖颈劈下! 北宫浔慌乱中抄起仗杆格挡,但那木质的仗杆咔嚓一下就被一劈两段。 魏瑄顿时明白过来,瞿钢根本就不是要摔断北宫浔的腿,他要杀人! 北宫浔是来参加比赛的,没带武器,他赶紧策马就逃,却被瞿钢追上。 瞿钢一手扯住马缰,一手举刀就刺。 千钧一发之际,魏瑄盯住那战马的眼睛,不顾一切强令催动了驭兽术! 瞿钢的战马突然扬起前蹄,暴躁地踢打起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