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几个卖果子玩意儿的小摊铺,惊得百姓们四下奔走躲避,还是有来不及跑的,被马撞飞出去。 瞿钢来不及多想,趁着那贵公子撞翻了几个摊,速度微微一滞的时机。一把抽出一个店铺前挑着灯笼的竹竿,三步跃上一个平台,凌空跳起,将竹竿横空掠了过去,就要去阻住奔马的速度。 但是不知那贵公子是喝地太多,还是根本就肆无忌惮,居然视若无睹,并没有及时勒住马。 眼看着奔马就要撞飞竹竿,跃进人群。 瞿钢手下一转,使出临敌的招式,竹竿一挑一刺,马的前胸正好就撞上了竹竿的尖端,顿时一身凄厉的悲鸣。 那匹战马前蹄一跪,北宫浔从马上翻了下来,呕出了几口酒。 他的燕庭卫此时也赶了上来,赶紧把他扶起。 那他的那凉州神骏倒在血泊里,抽搐几下不动了。 北宫浔顿时暴跳起来,“谁!谁干的!” 几个燕庭卫立即顺藤摸瓜,找到了摔落地上的灯笼,灯笼上面写着店招。 北宫浔脸色狠厉,“给我统统拿下!” 瞿钢见状方要上前,就被瞿安拦住了。 “哥,我不能连累” 他话没说完,被瞿安一把推开。 然后他就看到他那个羸弱的哥哥,拖着一条瘸腿艰难上前道,“是我。” 他的声音低弱,“贵人恕罪,小民刚想换灯笼,谁知不小心把竹竿碰倒了,伤了贵人的马。无论多少钱两,小民倾其所有都一定赔偿贵人。” 北宫浔直眉瞪眼,“就是宰了你,一条贱命能赔得起我的神骏?” 瞿钢又要上前,被瞿安严厉地一把推开。不能两个人都搭进去。 瞿钢从来没见过他这个羸弱的哥哥竟然出乎意料的坚定强悍,竟然一时愣住了。 瞿安艰难地跪下,“小民愿倾家荡产,为贵人府上为奴为婢。” “你是个瘸子啊。”北宫浔嘲讽道,“我府上要一个瘸子有何用?” 然后他抬高声音道,“反正你也瘸了,我今天就让你瘸得彻底,将他的腿打断!” 瞿钢闻言,发狂般冲上前去,“混账,放开他!是我杀的马!” 可他就算他勇武过人,此时不过是手无寸铁的一个人。 在拼着一股勇力一连撂倒了三名燕庭卫后,他被反钳着双臂拿下了。 北宫浔打了个酒嗝,“一起打,打断腿!” 随即一名魁梧的燕庭卫抡起狼牙棒就要先砸向瞿安的残腿。 就在这时,周围的人群中忽然听到一道清越的声音越众而出, 那人道,“等一下。” 几乎是与此同时,黑夜中寒光一闪,一阵疾风掠过。那个燕庭卫忽然手中一轻,狼牙棒的上半段被齐齐削去,真成了一个棒槌。 那人出手迅捷,身形快如鬼魅,连燕庭卫都来不及反应。 “谁!出来!”北宫浔使劲揉了揉眼睛。 这时,闷热的夏夜起了风,吹得店招下的灯笼轻轻摇摆起来。 灯光影影绰绰间,不知从哪里走出一个俊雅的青年。 缭乱晃动的烛火映在他脸上,光怪陆离看不清模样,但就这样模糊地一瞥,都能感觉到来人的样貌异常俊美,容色皎洁清冷,一袭黑衣融入夜色中,竟然颇有几分肃杀的寒意。 萧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