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 不过那如针锥扎入般的隐痛,倒是提醒了他这前几日受的伤还没有养好。刚才勉力开弓,已经牵动了伤势,他得悠着点了。 “萧暥,是萧暥!” 这时禄铮的部将中忽然有人反应过来了。 “不然这九州天下还有谁能有这箭术?一箭摘星。” 这话一出,顿时城楼上的人炸了锅,纷纷惊惶不安。 就在这混乱之中,一个人影猛地突出重围,像一头夺路而逃的困兽般,不顾一切冲向城楼边。 萧暥猛然抬头,目光急掠而去。 是禄铮! 他刚才不是昏倒了吗? 难道是装的? 萧暥这才意识到,必定是因为自己身体虚弱,刚才那一记肘击怕是力度不足,禄铮根本就没有昏死过去,而是一直在装死,等待时机逃脱! 此刻禄铮一脚踏上城楼,随即翻身一滚,竟然就跳下了两丈余高的城楼。 卧槽,这货疯了吗?跳楼自杀? 萧暥紧跟着奔到城楼边,就见禄铮偏好就砸落在了城墙下一队经过士兵身上。 那些人已经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被压地筋断骨折嗷嗷惨叫。 禄铮就地一滚,站起身,什么事都没有。 萧暥心中一沉,看来他是计算好的时机跳下,就拿这些士兵当了肉垫! 眼看禄铮赶上几步,又把一个骑马经过的士兵拖下战马,自己则翻身上马就要夺路而逃。 绝对不能让这货逃了! 情急之下,萧暥左右一看,只见到刚才被他射断了的长索正垂落一段在不远处的屋脊上。 他当机立断,飞身跃起,抓住了长索的一端,凌空一荡。 他的身体本来就轻盈,这一荡去,仿佛空中展开羽翼滑翔的雨燕一般。轻灵地拂过月光下的一片檐宇,穿过街巷。 他看准时机纵身一跃,就稳稳跨落在一匹飞驰的战马上。那战马发出一阵嘶鸣,纵跃出去,急追禄铮而去。 此时,城中已是一片混乱。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士兵。 城门前传来冲车撞击城门的阵阵轰响。 一个城门吏一边急匆匆跑下城墙,一边大吼道,“顶住城门!把不用的战车都开过来抵住,就算用肩膀抵也要将城门给我顶死了!绝不能让他们撞开城门,快去!” 另一头,数百名士兵推着战车,叠成人墙死死抵住城门,却禁不住那城门已摇摇欲坠。 而在城门口不远处的小酒馆后,一条昏暗的巷子里,一个车夫模样的人倒毙在地,当胸一刀没了气息。 禄铮将刀上的血在身上擦了擦赶紧,就要弯腰去扒下那个人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他这一身绫罗绸缎实在是太扎眼,得换一身平民的粗布衣裳。 可他这衣服还穿了一半,就听到一阵马蹄疾声。 他一个激灵心道不妙,也顾不得衣裳了,光着膀子翻身上马就要夺路而逃。 萧暥哪给他逃跑的机会,他双腿一夹马腹,战马腾空跃起,横纵穿跃过街巷,同时长剑出鞘,如一道白虹贯出。 禄铮没想到他来得那么快,眼见逃是逃不了,只有拼个鱼死网破,双眼通红横刀劈来。 电光火石间,萧暥剑势突变,如龙蛇飞舞,倏地一荡,一道凌厉的寒光划过,禄铮只觉得右手腕一热,一股鲜血喷溅而出。钢刀咣当一声坠地。 “拿下。”萧暥对后面上来的几名锐士道。 禄铮龇牙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腕,如困兽般不甘地盯着萧暥。 此人眉如飞墨流烟,一双眼睛清利如刃,眼梢挑起三分邪媚,看得人心胆俱裂,怎么也无法和柔弱如细柳扶风的沈先生联系起来。 片刻后,禄铮就被困得结结实实扔在了马背上。 “带走。”萧暥道。 但是他话音未落,忽然□□的战马焦躁地来回踱步。 动物在黑暗中的感官往往要比人灵敏很多。萧暥心中暗暗一惊,难道这附近有什么东西? 他一念及此,忽然间就觉得背后一股腥风扑来。 萧暥想都不想,反手一剑疾掠而去,剑锋在黑暗中划过一道雪亮的弧线,随即就听一声闷嚎,剑锋贯刺入了什么,腥臭的血浆溅起。 卧槽,这什么东西!野兽吗?这城里有马戏团? 可是就算萧暥的目力再好,在黑暗中他也看不清,他身边的锐士都噌地拔出剑来,迅速聚拢护卫在他身边。 就在这时,黑暗中又是一阵嗷呜的低吼。 紧接着旁边一面破檐忽然掀开,一条黑影窜了出来,带着腥风扑向挡在萧暥身前的一名锐士。 萧暥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推开,同时手中长剑如电凌空扫去。 只听黑暗中嗷呜的一声惨叫,那东西吃痛后发怒了,转而向他扑来,萧暥来不及回护,冷不防肩头一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