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越手按在剑上,头也不回闷闷道,“去杀了他。” 停停停! 我特么好不容易把人活着带回来,你去一刀结果了! 萧暥挡在他面前:“不许去。” 云越此时的眼睛都要渗出血来,看得萧暥是惊心动魄啊,他第一次看到这个清俊的孩子露出这么狰狞的神色! 萧暥赶紧拉着他解释:“我没有事,他什么都没做。” 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他雪白的脖子上一点红痕,欲盖弥彰昭然若揭啊! 云越的脸比魏西陵还要冻上三分,阴森森道:“人是我杀的,不过死一个蛮子,宛陵云氏担得起!” 意思就是,连累不到你萧暥!云家会摆平这事儿! 萧暥怒了,你小子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你主公我这段时间确实威信有所下降,我也确实没原主那么彪悍,但还不至于沦落到被上了还忍气吞声那么窝囊吧? 阿迦罗若真敢做那事,当场我就把他那玩意儿人道毁灭了信不信? “你给我回来!”萧暥呵斥道。 他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急的,胸口顿时一阵钝痛,身形晃了晃,没站稳歪倒了下去。 云越这才慌了神,赶紧回身环住他。 “主公,我……” 你什么你啊,“还不赶紧扶我起来。” 他今天本来就摔得浑身骨头疼,没什么力气,仅有的这一点精力也被云越气得耗去了七八分,手攀着云越肩头虚喘着气。 云越也被他这样子吓到了,手忙脚乱地揽住他的腰,伸手还要去抄他的膝弯。 等等等……不,不是这样! “你…你搀着我就行。” 这孩子最近怎么了,是被自己带歪了吗?怎么一上来就要抱。 云越搀着他到榻边,又拿来软垫让他靠着, “行了,你去准备热水罢。”萧暥摆摆手。 真糟心,他现在不想面对云越疑虑重重的眼神,就好像自己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云越哦了声,勤快地就要出去, “等……等等,……剑留下。”萧暥道, 云越乖乖取下佩剑交给他,尽心尽力去做事了。 不过云越不愧是贴心小秘书,水温适中,木桶周围还支起了帷幔,防止热气外散。 氤氲的白汽里,萧暥觉得整个人渐渐舒缓过来了。沐浴露已经没心情做了,想着随便泡泡澡算了。 云越很自然地就要上来给他宽衣。 喂喂,这又是做什么? 萧暥赶紧道:“别,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 云越微微一愣,已经抬起的手停在空中,然后皱了皱眉,目光复杂地看向他脖颈上的红痕。 萧暥瞬时又被雷到了! 这……怎么搞得他好像有欲盖弥彰的嫌疑啊! 见云越的脸色渐渐开始发白,眼神中又浮现阴鸷。 算了,老脸不要就不要,都是男人,爱看不看的! 他心一横,展开手臂:“行了,你来吧。” 云越立即上前,悉心周到地替他拾掇起来。 看到他除了背上被撞得青青紫紫,再没有其他可疑的痕迹后,云越的脸色才松缓下来。 萧暥心里苦啊。 他才是主公对吧? 为什么他这个主公要在属下面前……自证清白? 这是什么神剧情? 但是如果他今天拒绝云越的要求的话,那么今后云越每天看他的眼神,大概就会像看着……一个受吧。 萧暥扶额。作为主公的威望呢? 如果他还存在威望的话…… 算了,事情搞清楚了就好。省得那孩子瞎想。 其实林子里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啊。 那蛮人估计是恨自己恨透了,咬一口出出气罢了。所以也没往死m.dAmIngpUmP.com